会走开始算。”
“你们难道忘记了,柒柒还不会走的时候,就能爬着离家出走呢。”
队伍里不时响起笑声,夹杂着女童的嗔怪。
“不是离家出走,我是在求学。”女童抱着男人的脖颈,一脸认真跟四周的叔叔伯伯们说,“我将来是要当河神的。”
一个男人哈哈笑:“你这是又刚听来的新鲜词吧。”
“对啊,上次不是说要当货郎吗?”另一个男人说。
女童还想争辩,被男人按在身前,竖眉道:“说罢,这次惹了什么祸?”
女童对他嘻嘻笑,似乎想说什么。
“少跟我花言巧语,你这手段比你娘差远了。”男人伸手敲她额头。
女童便捂着头乖巧说:“我把狗娃他们栽到土里种着了,是他们说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长高。”
男人失笑,再次敲了她额头:“那肯定是你蛊惑他们的。”
旁边的男人们也都笑了“所以柒柒惹祸了,你娘要揍你,你就跑了?”“你怎么不去找你外婆?”
女童叹口气:“别提了,外婆比我更害怕我娘,比我跑得还快。”
男人们再次哄笑。
只有一个独臂男人哼了声:“就知道木棉红靠不住。”
其他人眼神闪躲不说话,女童眼睛立刻亮了,对着独臂男人伸出手,甜甜喊:“钟爷爷抱——”
独臂男人脸上笑开了花,对女童伸出手:“乖柒柒。”
“柒柒也很想钟爷爷。”女童说,“等回去了你帮柒柒去跟娘说——”
她的话没说完,伸出来的手嗖的缩回去。
独臂男人用手摸了摸鼻头,咳咳两声:“我这一趟出门染了风寒,这两天还是避开人养一养的好。”
女童气呼呼挥动小拳头:“钟爷爷你也靠不住!”
男人们再次哄笑。
“好了。”男人将女童在身前抱好,道,“别想耍滑头了,乖乖回去认罚。”
女童垂头丧气叹口气,要是什么,前方街上传来喧嚣。
“着火了——”
“着火了——”
男人双眼一暗,看向前方,见不远处的空中腾起浓烟。
“走。”他催马向前。
.......
.......
火烧汹汹,无数人奔走将水泼上去,一个个狼狈的民众被搀扶出来,到处都是哭声喊声。
“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还在里面——”
一个妇人被背出来,她连声嘶喊,背着她的男人听到了,将她交给迎来的其他人,头也不抬再次冲向大火中。
“危险——”
“不能再进去——”
伴着身后的喊声,人已经冲入浓烟中。
火势逼得人步步后退,有更多的人涌来,官兵也来了,很快将四周清理,避免了火势蔓延。
“孩子,我的孩子——”妇人跌跌撞撞要冲向火场,被民众们死死拦住。
除了她,另有几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也焦急地向火场中看。
“完了完了。”
“肯定活不了了。”
还有人喃喃一句“早知道不从这边过了。”
混乱间响起一声喊“出来了——”
伴着喊声一团火球从火场中滚了出来,官兵们立刻涌上水泼布拍打,火球是裹着一层被褥,掀开来最先传出婴儿哇哇的大哭。
这哭声在火场中并不响亮,但却是让所有人都松口气。
妇人冲过去抱住孩子,再看眼前人——
眼前人脸已经熏黑,头发衣衫也燎烧不成样子,裸露之处血泡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