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女人自己提出要求,李游书便点头答允:“哦,刘姨。”
刘姨点了点头,又向李游书问道:“游书,我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你大枪练得扎实,八极和形意竟然也打得虎虎生风的——你师父是谁?”
李游书虽然坦诚但是也不能啥都往外抖露,他不讨厌这个刘姨,所以也不想骗她,便摆着手拒绝道:“不行,我不想我师父被同行打扰,不告诉刘姨了。”
刘姨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反而笑着点了点头:“嗯,那我就不问了。我只是觉得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本事,真的太难得了。”
被这么漂亮的阿姨一夸,李游书不自觉地红了脸:“哈哈,您过奖了!”
刘姨借着月光也看清了李游书的相貌,觉得李游书长得好看,长大了一定比现在更加俊朗。男人好看是一码事,有本事又是另一码事,李游书小小年纪竟然两样兼具,所以她才这么喜欢。
这时,树丛那边又传来了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响动,打断了刘姨的思绪。
刘姨的目光顿时犀利地射向那边。看了一会儿,她抬手摸了摸李游书的脸,小声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下。”说完,她便脚下微微一探,“呼”地带起一阵清风走到了醒来的那个怪人面前。
李游书见状不由得暗自感叹:这刘姨的步伐虽然鬼魅曲折却也同样快如闪电,跟我爸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李游书屏息静气,小心翼翼地去听刘姨跟那怪人的谈话。
刘姨先冲那怪人开口了:“你醒了?”
怪人爬起来之后先是一阵咳嗽,那咳声里夹杂着液体含混的杂音,估计是被李游书打吐的血还没有完全咳干净。
咳了好一阵,那人才深吸了口气,向后一趔趄从跪姿转为了半仰的坐姿,说道:“老了,竟然连个小屁孩都对付不了。”
“话不要说得太满,那小朋友可不是随随便便应付的了的,”刘姨居高临下俯瞰着怪人,虽然谈话,她身上却时刻都带着反击架势,丝毫没有因为怪人身受重伤而掉以轻心,“那回马枪的腰力、震脚和炮锤的爆发力——就算你没有中毒,一百招里也未必能拿下他。”
怪人无奈地点了点头,又对刘姨说道:“我可没小瞧他的气力,我是小看了他的师承——那小子大枪练得好,形意、八极拿手倒也不是奇事。可他那招闯进我门户里的步法我是万万没想到,那该是摘星阁的东西,他没理由会。”
刘姨压低了嗓子,以李游书听不到的声音对他说道:“他叫李游书,这里又是庆仪市地界,你猜猜他老子是什么人?”
怪人闻言眉头一紧,转而恍然大悟点头道:“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是二姑娘,您又是何必呢。”
“什么何必不何必的,又不是我要杀你,是你自己讨死。”刘姨的声音冷意非常,跟同李游书说话时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哼,都一样,”怪人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我伺候老门主的时候,你们兄妹几个都不过还是些学生。现在门主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也得为自己做打算不是?这么些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拿点东西,不过分。”
“你要东西,有理,我们给。但你吃里扒外,坏了规矩,不行。”
怪人闻言抬眼瞅着刘姨,忽然发出一阵阴阳怪气的嗤笑:“我吃里扒外,总比你们手足相残的好吧?”
这句话一出口,李游书顿时感觉一阵肃杀气息从刘姨周身猛地涌了出来,那杀气和雨后的寒气交缠蔓延,绕着李游书脚踝一个劲儿地往上窜。
“吴忠义,你是怕自己死得太痛快了么?”
怪人从湿发间阴森森地瞅着刘姨:“二姑娘您说笑了,谁还不知道咱们门派根本就没几招能让人痛快赴死的,您练得那些,呵呵,更是——”
话未说完,怪人吴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