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孟文茵去牵住了李游书的手,“都已经在一起呆整天了,你难道就没有对我产生些许的感情吗?还是说魏若熙小姐在你心里的地位就那么不可撼动?”
李游书连忙故作正色,对孟文茵说道:“差不多得了啊,你是不把我抢到手不罢休是吧?看不出来你还是喜欢抢别人吃食的女人。”
“没办法,谁让你太好呢。”孟文茵说着贴到李游书身上去,见他不反抗,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张开手与他十指交握,而后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神色,“游书,以后还有机会能再跟今天这样吗?”
“恐怕是不行喽,”李游书回答得很干脆,好像已经对这个问题考虑了很久,这时间不假思索地便给了答案,“毕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以后将会是前途无量、一片光明的,而我的前路则渺茫不知方向,且除了习武之外没有任何的乐趣可言——说到底,你比我更像个正常人。”
孟文茵闻言,脸上的笑容收束下去,仍然握着李游书的手不愿松开。
“文茵,我之所以不希望你对我这么好,就是因为这个。”一辆轿车从二人身边驶过,轰鸣声略微地压过李游书的声音,却将他接下来的话更加明显地衬托出来——
“你今天越是喜欢我,对我越好,当今天结束、明天你我分道扬镳的时候,你我就越是会觉得依依不舍。说到底,不管是你的身份,还是我的身份,我们今天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在饮鸩止渴、徒增痛苦而已。就好像……就好像不顾一切地对酒痛饮,第二天醒来除了晕眩和干渴外,什么都得不到,甚至于连前夜畅饮的欢愉也一并忘记了。”
面对李游书的比喻,孟文茵只是以沉默的点头回应,但身体却更加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孟文茵抬眼看向李游书:“那,最后再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孟文茵的眼神澄澈见底,仿佛能够通过其双眸直接看见她干净的灵魂,拥有这样干净眼神的女生,又怎么可能是塞洛斯杀人害命的奸邪之辈呢。
十五分钟后,一家已经打烊了的拳馆二层,两个身影越窗而入,随后打开了大厅的灯。
大厅十分宽敞,可以跟李游书家的承蒙拳馆一比,孟文茵环视了一下空无一人的大厅,而后将目光落在了擂台上。
似乎已经觉察到她的想法,李游书开口道:“你想……”
孟文茵笑起来,好像发现了宝藏的孩子,一路向前走着而后轻身一跃跳上擂台,回身看向李游书。
“恒玉市,伶门演武孟文茵,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