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叫了三个字,叫的极淡,仿佛刚一出口,就会飘散在空气之中。
“珞芸儿。”
在手掌敷上门的一刹那,墨听到来自身后的声音,很轻,很平淡,没有那种清清淡淡带着尾音的调笑。
她说:“非墨,谢谢你。”
墨的手停在门上,身子也仿佛顿住,半响才是冷冷一笑:“五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漆黑如墨的眼眸之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很是复杂,却带着嘲讽。
即使没有了调笑的语气,听起来亦是那么的认真。
可是,谢谢两个字从那个人的口中说出,其实根本一文也不值。
“我知道。”身后的声音依旧很是平静,不咸不淡,没有一直以来那么多的高低起伏:“但五年后的今天,我依旧是要说的。”
“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我愿意说是我的事。”
墨的手指一点点的收紧,缓缓变成了拳,却只是牢牢的放在门上,然后又一点一点的舒张开。
“师父哪里我会去。”
“但不会是现在。”
珞樱芸轻轻的抿起唇,许久才是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又懒洋洋的依在身后的座桌子上,如同感叹般的说道:“你真的,有一个,很好的师父。”
同一瞬,墨已经微微一用力的推开了房间的门,然后走了出去。
从头到脚一身的黑色衣裤,黑色剑鞘。
发色如墨,一眼望去,好似再看不到第二种颜色。
除了握在那剑鞘之上的手掌,以及那泛着白的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