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祖没想到这位常长老这么健谈,等他听到‘庶子营’时就是一愣,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没想到这个长老就是庶子营出来的,而师祖还救过他,但他是六姓弟子,不好细问。
吴伦这时摇摇头,指着刘继祖道:“这是我徒弟,李传宗,枪是给他用的。”
那人听了一愣,问道:“就是上午去任务处赎任务的那个外姓弟子吗?”
吴伦心想这常师兄消息真灵通啊!上午的事,下午他就听着信了,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赶忙让刘继祖上前见礼。
常长老忙把刘继祖扶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看这身材,这气势,还真有杨师伯当年的影子!没准儿还真适合这杆枪呢!”
吴伦也点头说道:“是啊,当年师父也曾让我试过他的铁枪。但那枪对我来说重了些,为此师父还懊恼的很呢!直说徒弟收错了,为此我还伤心了好久呢!”
常师兄宽慰道:“师伯是性情中人,他就是随口说说,要不怎么肯为了你……,呃,先让师侄来试试枪吧!”
常长老欲言又止,故意把话又收了回去,吴伦知道这可能是师父不让他告诉自己,或者宗门下了禁令不让说。他也不追问,就让刘继祖去试枪。
刘继祖把枪从那个皮套子里抽了出来,拿在手里细看。只见这杆枪通体黝黑,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估计是长期使用且保养得当,上面有了包浆之故。枪杆上刻有细小的花纹防滑,枪头和枪纂除了刃口也是暗黑色的,枪头锋利坚固,枪纂尖锐精巧,都呈三棱形,就连枪缨也是黑色的,整体给人呈现出来的是一种沧桑感和厚重感。
刘继祖不会用枪,他拿到手里试了试重量,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感觉差不多有二十斤重。但刘继祖却感觉这枪比看上去要轻一些,他想象的会更重些,但即便如此,这要是在前世自己也抡不了几下,但现在的自己还能接受。
常长老摸着那铁枪道:“贤侄,这可不是一般兵器。我听杨师伯说过,这枪是他家传的。有人送了他祖上一块陨铁,他祖上就花重金请止戈城的能工巧匠打造了这杆枪。止戈城却没有收钱,而是收走了剩下的陨铁作为报酬。你看,这里还有止戈城的标呢!”
刘继祖顺着他的手指看,只见在枪缨下果然刻着个‘武’字。
常长老继续絮叨着,“这枪是破甲锥的形制,枪头枪纂都是三棱状,连枪杆整体陨铁打造,极为锋利,且坚硬异常,可以轻松刺破将士的铠甲,而不会被挂住。枪缨血挡是犀牛尾制成,没有染成红色,是因为杨师伯不喜张扬,染上血后,也是尽快洗净。你可要好好爱护,定时擦拭,上油,那个鹿皮套子我也送你了,不用的时候套上,别到处显摆。江湖中人看不上也用不了这东西,但那些带兵打仗的将军可是当做宝贝的!被他们看到可不是好事。”
刘继祖连忙道谢,心想这常长老还真是热心肠。
吴伦这时问道:“师兄,您看给多少银子合适呢,这枪放在这里都这么多年了!”
常长老似是被刺了一下,突然跳了起来,“贤弟,你是看不起我吗?怎么能谈钱,想当年要不是杨师伯救了我,我早就被那伙小人害死了。你要是看得起我,就不要提钱,请我喝两杯倒是可以!”
吴伦闻言,连忙邀请他一起到镇口饭馆喝酒。
常长老这才高兴起来。
吴伦让刘继祖先把东西拿回家,跟师娘说一声,他则跟常长老一起去喝酒了。
刘继祖把铁枪插回鹿皮套里,拿着枪找到那卖刀的执事,交了钱,取了刀,让执事把几样东西都捆好,他高高兴兴地背回了家。
家里的晚饭已经做好,龙长老也在,他见刘继祖把杨胜武的铁枪拿了回来,也十分高兴。
他摸着铁枪,叹了口气说道:“常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