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谷不愧是以药闻名,换了他们的金疮药后,伤口居然就不疼了。
刘继祖猜想这药里面肯定有消炎镇痛的成分,这样一来,待会儿动手时伤口对自己的影响就更小了。虽然说受了伤最好不要剧烈运动,以免伤口崩开,但此一时彼一时,要先离开书院的势力范围才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们继续一路向东,走了两个时辰时,守在刘继祖旁边的来福突然警觉了起来。刘继祖将车停下,他才听到,原来是有马蹄声从前面传来。
这条路上多是骡车、驴车、马车以及走路的行人,骑马的并不多,因此听到奔跑的马蹄声,大家都知道可能是拦截的人来了。
龙长老让众人都下了车,聚到了一起,躲到了山林里。这时已来不及卸车了,刘继祖将车赶到路边,将骡马拴在了路旁的树上。然后他才把如风牵了过来,从皮套里拿出了铁枪挂好,翻身上了马,这次来福没有守在后面,而是穿着厚甲也跟在了身边。
这时刘继祖已经看清了对面来人,只有三个人,看身形三个应该都是武者。
那三人也见到了刘继祖。
他们慢慢降低了速度,很快就来到了刘继祖面前,离着刘继祖还有三步远时,他们勒住了马。为首一人是个黑大个,身材魁梧,面黑微须,他抱拳道:“前面是传宗贤弟吗?”
刘继祖有点纳闷,怎么叫起贤弟来?忙回道:“是我,不知您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听了大喜,三人一边催马朝刘继祖靠近,一边道:“我叫潘光达,师父是项雷长老,这位是刘亚夫,这位是曹瑾,都是外姓弟子。我们就住在前面的商县,今天一大早,我收到了师父的飞鸽传书,跟我提了你们的事。他说你们可能有危险,让我来接应你们。”
这时双方的马头刚好相交。
刘继祖一听,居然是项长老的徒弟,那可不是外人,心里一喜,就要抱拳行礼。突然间他感到了哪里不对,项雷长老就是教自己枪法的先生,但他不会用剑啊。而这人是背着轩辕剑的,难道是他后学的,但他马上怎么没有枪。
再偷眼观察,刘继祖突然注意到潘光达身后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而是紧盯着自己,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则扶在了腰间的兵器上。
这可不是友好的表现,而是随时准备要出手的征兆。
霎时间,刘继祖心里疑心大起,他眉头微皱,心跳加快,身体已紧绷了起来。
也就在刘继祖看出了异样的同时,对方趁刘继祖的手停在半空要回礼时,突然行动了起来。
两把刀一把剑几乎同时抽了出来,刀劈剑刺,攻向了刘继祖。
刘继祖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猛地将身体朝后缩,双臂两分,只听两声脆响,两把刀正砍在他的护臂上,震得刘继祖双臂发麻,他估计护臂肯定被砍出了印子,要是薄一点,肯定都要伤到手臂了。
那剑正是那黑脸大汉刺的,他双手抱拳行礼,等刘继祖要回礼时,此人双手上举拔剑就刺。此时他已收起了那副憨厚的笑脸,而是一脸的狰狞,他还在用尽全力想将剑刺入刘继祖的身体里。而他的剑尖已经刺在了刘继祖的前胸上,而且特意避开原来护心镜的位置,但不知为何还是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
刘继祖知道,那是庶子营百宝囊上的护心镜,那个护心镜要比外姓弟子买到的那种大一圈,这些人估计不知道他们换了百宝囊,这要是再偏一点,就直接刺在皮甲上了。
即便如此,因为那黑脸大汉刺的力量极大,剑也是宗门那种特制的轩辕剑,比较结实,剑尖还是刺破了护心镜和后面的皮甲,刚刚刺到了皮肤,再往前一分就要见血了,但刺到这种程度已是极限。
刘继祖已经借着刀剑的力量,双脚一踹马镫,从马屁股后面滑了下去。
马镫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