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
夷王府书房
房内,除了出任务的六人不在,其他七人都站在屋里,商议夷洲政事。一身着象牙色圆领袍男子,一手拿着奏章,在台上来回踱步,“又有人在夷洲边城骚动?”
“据老寒传来的消息,那些人身手不凡,血性十足,只是从服饰武器来看,不像我中原人或草戎之族。是否赶尽杀绝?”九谭拿着折子,说道。
原放在书桌上一小木碟上的龙井茶是不怎么起眼,但那茶杯杯薄如纸,很引人注意,姜浯轻轻捏起茶杯,抿了口茶,品了品,文雅俊朗,如沐春风,一副侧颜,美如画卷。“抓起来,打入死牢,慢慢审,我们开疆拓土也得有个理由。”看着这茶水,他嘴角轻轻上挑,“这明前龙井果真不错。”
“门外好像有什么动静。”郝萧一个文职,发了半天呆。
“让她进来,你们都下去罢。”姜浯点头道。
…
众人走了,一米黄色衣裙女子,曲线玲珑地美人端着一木托盘进来,此女温润如玉,恍若瑶池仙女下凡,仙风道骨,妖媚神圣,外边的人随之关上了门。美人将托盘放在书桌上,粗略打理了书桌一下,姜浯就站在一边看着她,一双凤目双份的美,见美人舀了碗鸡汤置于书桌前端,忍不住开口,“这是你做的?”
“宋娘厨艺很不错,不用我。”左弋之我行我素地把勺子放到玉碗里。姜浯挺失望的,还以为她…算了算了,“那你怎么来了?”姜浯坐到座上,喝起了鸡汤。
“请玉牌出府。”干脆利落,语气很是温和平缓。
一旁的玄猫突然跳到姜浯腿上,姜浯放下鸡汤,顺势调了调位子,这猫应该是被姜浯养了许久,竟如此温顺,任姜浯把玩,抚摸,只是,它从哪来…只有姜浯自己知道…
“出去有事?是你哥哥还是姐姐?”姜浯问。
“殿下无需知道。”温和淡薄,听不出语气。
“你的哥哥大多死于沙场,姐姐不甘屈辱,大多自尽,表兄弟姐妹隐居深林,我很好奇,你找到谁了?”姜浯手肘屈在桌上,撑着微微斜着的头,嘴角微微上扬,眉眼慵懒。
“哥哥也好,姐姐也罢,殿下是外人。”左弋之的哥哥姐姐不少,其中有些是不喜欢她的,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与祖父的宠爱不得不对她好,处处让着她,不过她不会占哥哥姐姐的便宜,是她的就是天皇老子也休想夺走分毫,不是她的就是弹尽粮绝也不会沾染半分。
“哦,我是外人?暂不提三代内的血缘,只是你如今是住在我的府邸中,本王说过你能出去么?”最后一句话语气都重了不少,三分威胁一分怒六分平和。注视着她,不得不说,姜浯的容貌真的是俊朗霸气,看着就叫他人觉得自卑,有一种叫人不敢直视,一个眼神震慑三军的美感。就他玩味地一个轻笑,怕是没罪的人都会着迷得甘愿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殿下怕不怕六长公主出事?”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左弋之神色不曾改动分毫。却引得屋中戾气来势汹汹,只见玄猫被丢下,白衣袂若奔,不时鹤立眼前,姜浯出其不备,半攥的大手从姜浯腿侧,直攥美人细颈,叫其脚悬地三寸,“月例不是叫你来买凶杀人的!”
掐的太死,左弋之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姜浯看着左弋之手无缚鸡之力,挣扎不休,对着他拳脚相向,却纷纷扑空,又气又羞,脸憋红了,去掰他的大手,这美人还真是温室里的花儿,娇嫩欲滴也弱不禁风,刚心软些,又想起她之前像捏死一只蝼蚁般折了一人右手之波澜不惊,轻笑一声,“左氏女怎么会认输呢?”
好耳熟!
过了好一会,她也没回答。
“封锁霖雨斋半个月,任何人不得我的命令,不得出入。”松手,扬长而去。
随之,左弋之坐倒在地上,手掌还蹭出了皮,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