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能正常说话的人,江十一和于肥很能跑但是不忠实,估计从这里出去就真跑了。陈泌倒是个老实娃,奈何不能好好说话。
余下的最佳人选非冯老黑莫属,但是他那半瞎的眼睛在没有戴矮子当路标的情况下,不知道能否完整跑个来回,于是戴矮子决定给冯老黑配另一个同样身高特殊的路标。
陈泌和冯老黑可谓天作之合,他们同样忠实而且功能互补,此任务便也就当仁不让了。
这次戴矮子倒也良心,把仅有的衣物棉被让冯老黑和陈泌带上,毕竟陈泌那巨大的身板一个人得裹两身衣服才够御寒,当然这可能未必是什么良心,只是他不希望珍贵的情报石沉大海影响到他立功罢了。
结果没过多久,两人又转了回来,一进门就遭到正在喝酒的戴矮子破口大骂:
“你们这俩残废是一起瞎了是吧,迷路啦?”
“不是,长官。”老实人冯老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他的表情很是惊恐,可早已习惯了戴矮子语言虐待的他不应再有如此不适,他的惊恐另有缘由。“封城啦。”
“啊?”
“封城啦,长官,出不去啦。”
戴矮子猛地站起身,目瞪口呆地慢慢咽完嘴巴里的酒水。
“得啦!”江十一的震惊迅速被随之而来的阴阳怪气取代,这样的窘境已是喜闻乐见,便也见怪不怪了,跟着戴矮子就休想能碰着好事。“戴爷,在您的英明领导之下,我们再度成了瓮中之鳖!可喜可贺。”
前后不过半晌,江十一又开始怀念令高了,有那家伙在,起码现在他们还能写一写遗嘱什么的。
“要开打了吗?”戴矮子自言自语道,江十一则自告奋勇地回答。
“秋天到了,冬天就不远了。入冬了就没法打仗了,今年要还想打,也就趁着这两个月刚秋收完,并且冰雪还未覆盖抓紧打一打了。哎呦喂,谁让他们非得在该打仗的时候搞什么政治站队问题贻误战机,今年要是没打下来,得等到明年三月雪化了才能打。近半年时间,神棍不知道还要招揽多少信徒,说不准啊,到时候半个樗地都拜倒在他脚下,假神仙也成真神仙咯。”
“就你话多。”
戴矮子狠狠瞪了江十一一眼,江十一赶紧做躲避状,惯例该来的俩巴掌并没有招呼到江十一脸上,因为这次江十一说得没错,戴矮子真的急了。
他一脸愁容,仿佛已经命丧黄泉的宁准回魂附身在他身上,江十一便可以幸灾乐祸,落井下石,趁胜追击。打是已经打不过了,但奈何天赐良机,嘴上的痛快可不能贻误战机。
“想当年,我们的戴爷,志存高远,孤军深入,刺探军情,结果,那个啥,寸功未立,回头要是没死,还得回去被年少有为的小弟弟刺激。”
“啪!”
“啪!”
“就你话多!就你话多!”
戴矮子老仙,法力无边。他的惆怅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这个妖孽又要开始做法了,他一口把壶底剩下的酒全灌进肠子里,起身就往外走去,走的时候还不忘朝江十一吆喝。
“江十一,跟我来!”
“干嘛去啊?”
“少废话。”
为了减少肉体上的疼痛,也为了满足自己的猎奇心理,江十一义无反顾地跟了上去,尽管他心知肚明此行又是准没啥好事。这个疯子出门去找了另一个疯子,倪雄终日游荡在街头手舞足蹈,他似乎乐在其中甚至引以为豪,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疯子,唱戏的人果然都有社交牛逼症。
疯子之间的交流无需客套,戴矮子一上来开门见山就问了。
“籍壅,哪儿有赌场?”
“有,但是不多,神棍不让赌,想赌钱的都得偷摸摸赌。”
“那也不是多么虔诚嘛。”
“跪着能保命而已,不信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