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落水声不断从床板底部传来,寂静之中更凸显几分诡异。
刘姨见我目光锁定屋内水盆,似是猜到我心中所想,便解释说这些水盆都是给陈玉胜准备的。
我听后一愣,问是何故,刘姨叹口气,说自从陈玉胜魔怔之后就一直喊着口渴,只要不喝水就会变得疯癫,四肢不断乱摆。
只要喝下水之后情绪就会稍微稳定一些,从他犯病到现在已经足足喝了十几大盆水,可肚子却没有明显变化。
“刘姨,距离陈叔上一次喝水过去多久了?”
从陈玉胜嘴唇干涸程度来看最起码需要一两天的时间,可从他浑身湿漉漉的模样来看似乎过去时间不久。
“大概是你进门前的五分钟左右,他喝完水之后还是不停要水,我担心他会撑坏,就一盆子水全倒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又给他喂食了镇定药。”说话之时刘姨紧咬嘴唇,眼神中透露着惊恐。
照这样说来陈玉胜喝完水到现在不过区区十几分钟,短短时间内陈玉胜的嘴唇便干渴成这副模样,说明是他身体出了问题。
一般来说强烈口渴之人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胃火大,消耗水分快,但从陈玉胜身上我没有发现这一点。
因为内火旺盛最明显的两个特征陈玉胜都没有,内火大的人嘴角容易长泡,鼻头发红,陈玉胜嘴唇虽说已经起皮,但是嘴角没有起泡,鼻头颜色也很正常。
其二就是身体排汗速度快,但陈玉胜现在一直躺在床上又没有剧烈活动,怎么可能会排出如此多的汗液。
我沉思片刻后不得其解,于是开口道:“刘姨,我想检查一下陈叔的身体,方便吗?”
“没关系小秦,只要你能找出病因所在就算是把你陈叔扒光了都没事,用我帮忙吗?”说话间刘姨行至我身边。
我抬手一摆拒绝她后行至床边,随即撩起陈玉胜胸前衣衫,低头一看,瞬间我头皮都炸了,而刘姨更是发出了一声惊呼!
陈玉胜的身上竟然长满了青灰色的鳞片,覆盖整面前胸,那鳞片如同指甲盖般大小,层层叠加,犹如鱼鳞一般,密密麻麻十分骇人。
“小……小秦,你陈叔这是怎么了,今天早上我给他换衣服的时候这身上还没事,怎么……怎么现在长出来这么多鳞片?”刘姨一边说着一边颤巍向门口退去,眼神更是慌乱无比。
“刘姨你先别害怕,之前我还不确定,现在我可以肯定陈叔是着了别人的道,是有人想要他死,他这不是普通的病症,应该是被人下了咒或者是中了蛊!”我斩钉截铁的看着刘姨说道。
根据天罡祖气九法密旨中咒、蛊两门记载,人身出现异常无外乎两点,一是下咒二是中蛊。
蛊术一门所言以鸡毛做蛊便可使人身长翎毛,咒术一门所言以头发下咒便可使人周身长满黑发,密不透风,其中两门记载之术与现在陈玉胜的情况极为相似,只是一时之间我还无法分辨是下咒还是中蛊。
刘姨一听我辨别出陈玉胜病症原因,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小秦,你既然知道你陈叔怎么得的病那你肯定知道破解的方法,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你陈叔,只要你能够将他治好哪怕我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我求求你了,现在我儿子在学校上学还不知道这个事,要是等他放假回来见到他爸成了这个样子我怎么跟他解释啊!”
见刘姨情绪激动我连忙上前一把将其扶起,随即沉声道:“刘姨,当初我在陈叔手下工作的时候他待我不薄,我不会见死不救,不过我虽说能够辨别出的病原因但具体治疗方法还有待商榷,您先别着急,我仔细观察一下陈叔的身体再做结论。”
搀扶起刘姨之后我再次回到床前,仔细观察陈玉胜身上的鳞片后我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鳞片中竟然不断冒出水渍,我用床头桌上的毛巾将鳞片夹缝中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