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易少棠浑身缠满绷带面色淤青的模样我胸口怒火中烧,一时间血气翻涌,右手伸向腰间抽出夜明便准备前往擂台给易少棠报仇。
岂料我刚站起身沈灵均立即将我拉扯住,继而低声道:“你干什么去,现在眼睛里残留的石灰粉还没冲洗干净,这双眼睛你是不想要了吗?”
“我和易师伯被石灰粉迷眼的情况十分相似,想来凶手应该就是司徒轩宇,趁他现在无力起身我给他一刀,了结他性命,也算是给易师伯报了仇!”我咬牙切齿道。
沈灵均白了我一眼,用力将沾了水的手帕摁在我的双眼上,不等我叫喊出声,她斥喝声便传入耳畔。
“别说你现在证据不充分,就算是充分又能如何,比试已经结束,你若是再对司徒轩宇下手岂不是藐视凤仙阁,刚才齐北冥下手之狠辣你也看在眼里,难道你想步那几个人的后尘?咱们进来之前虽说已经签过生死状,命随天定,可你别忘了出了这扇门凤仙阁可就管不了这么多事了,一旦你杀害司徒轩宇的事情被司徒镇南知道,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没错,现在你有青乌门撑腰,可为了自己的儿子司徒镇南可能会豁上一切,到时候鱼死网破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可易师伯……”
我话还未说完便被沈灵均直接打断:“师哥的伤势门中医生已经看过,现在并无大碍,再说这次你伤的司徒轩宇并不比师哥轻,仇已经报了,何必非要赶尽杀绝,你若真要了他的命对咱们来说可是百害而无一利。”
先前还不知道沈灵均这般能说,如今我却被她这副伶牙俐齿所折服,她说的不无道理,与其跟司徒镇南结仇,还不如就此放了他儿子。
如果真要是将司徒镇南惹急,说不定他会将丧子之痛迁怒在青乌门身上,到时候我就成了青乌门的罪人,这罪责我可担待不起。
“你是师叔辈分高,我都听你的。”我有些无奈的看着沈灵均,长叹一口气,
沈灵均微微点头,笑着说道:“这样才乖,你放心,这次你为师哥报了仇,不管你有没有抢到红花我都会给你记上一功!”
齐北冥见我眼中石灰基本已经冲洗干净,于是走上擂台,沉声道:“秦少安,若你现在双眼已无大碍那比试就继续开始,由你对阵无名,获胜者不光有资格能够寻找余子豪,更有可能获得五千万红花!”
闻言我点点头,纵身一跃踏上擂台,齐北冥见我上台后将目光看向黑纱斗笠男子,男子并未多言,直接起身行至擂台之上。
就在黑纱斗笠男子走上擂台一瞬间无形的压迫感袭来,这种压迫感令人胸腔憋闷,就好像被人扼住咽喉一般。
对于术道中人来说其实与人交手并非只在兵刃与术法之间,更多在于两者周身气场的比较,很多时候只要一照面便胜负已分。
此时眼前的黑纱斗笠男子周身气场已经将我完全压制,虽说能够感受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可我还是想尝试一番。
“无名前辈,晚辈知道你手段霹雳,之所以没有退出并非妄自托大,只是想与你切磋几招,还请见谅!”
话音刚落我将外套脱下,从鹿皮马甲中取下夜尽天明两把利刃,双手各持一把,一瞬间杀气毕现。
当初在陈官屯给林詹南换寿衣的时候我发现他身上穿着一件鹿皮马甲,上面有铁索相连,猜到是用以放置利刃所用,后来在学习阴阳八级斩的闲暇时刻我研究出如何放置利刃的办法,便将其穿于身上,披上外套几乎看不出丝毫破绽。
如今夜尽天明两把利刃在手,我仿佛觉得林詹南陪在我左右,即便是天要压我我也敢将其豁出一道裂口!
“无名前辈,晚辈秦少安多有得罪!”
我催动体内灵力将其灌输利刃之中,刹那间两把利刃传来低鸣声,见利刃受到感知,我纵身一跃抬步上前,举起手中夜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