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尧的眉皱得更深。
这样的吴姗，哪里有当初的样子？在国外的时候，为了怀上霍景渊的孩子，为了让霍景渊接受她，她做了那么多事，可是现在，居然不让他为她报仇？
他觉得吴姗被霍景渊毁了心智，有些难以接受，沉着声音问：“你还是放不下他，对吗？”
吴姗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再看孙尧，只是微微的低了低头。
她的头发很短，她这么一低头，头发从耳后滑落下来，遮住了两边都快凹进去的脸颊。
对于孙尧来说，她的沉默已经是答案了，不过孙尧却不会放弃，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
只是，他不想让吴姗不高兴，所以没有把那样的话说出来，最后也只有一句：“吴姗，你真傻。”
吴姗傻，他也傻。
明知道吴姗的心里只有霍景渊，哪怕是被霍景渊害到了这步田地，她的心里也只有霍景渊一个人，但是他还是心甘情愿的为她做所有事，为她背所有骂名。
他们俩，都是疯子。
没有再说霍景渊的事，孙尧问：“那乔若晴呢？你也要就这么放过吗？”
“乔若晴？”吴姗重新抬了抬眸。
这几个月她虽然在监狱里，但是外面的事也听说了一些。
比如乔氏遇到了什么麻烦，甚至差点儿被收购了，但是都转危为安；比如乔若晴打伤了唐兰，但是霍景渊还是对她不离不弃；比如乔若晴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神通广大的舅舅。
好像不管那一方面，乔若晴都比她要好，也比她幸运。
“你能把她怎么办？”吴姗问，“她有霍景渊撑腰，不管她做了什么，出了什么事，霍景渊都会帮着她，护着她，你能对她做什么？”
吴姗的两个问题，把孙尧刺激得额头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能做什么？能把她怎么办？
吴姗这是以为，霍景渊护着的人，他就动不了吗？
“吴姗，我不是那么没用，我有别的办法。”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心里的火气压了下去，孙尧说话的嗓音有些沉，“如果不是乔若晴，你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哦。”吴姗应了一声，“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孙尧的嘴角这才往上扯了扯。
还好，吴姗没有完全放弃。
……
之前乔若晴并没有把林杰主演的那部电影放在眼里，毕竟导演团队实在是不怎么样，拍出来也是糊。
可是让乔若晴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姜明宣居然换了团队。
这还是一个多星期以后周良告诉她的。
当时《金牌制作人》恢复了拍摄，天明也回到了剧组，坏就坏在，平时很敬业也很少ng的女主演秦蓁一直心不在焉，接连ng了十几次。
陈松看出秦蓁不在状态，找她来问怎么回事，她只是一个劲儿的道歉，赵莹也帮着说话，陈松就让她好好调整一下。
可是调整了两个多小时，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而就在剧组开工的第二天，前段时间一直在参加综艺录制的林杰就发了微博，表示自己进组了，而且这次的导演团队跟上次曝光出来的根本不同。
导演不是刘峰，而是王奇。
听说王奇是陈松的同校师兄，他导演的片子基本上都拿了大奖，甚至有好几个演员都是凭着他的一部戏红遍大江南北，身价暴涨，刘峰跟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这对于乔若晴来说，无疑是一个打击。
“怎么会这样？之前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乔若晴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微博页面，眼睛里倒映着彩色画面，脸色并不好看。
周良点点头，“应该是故意隐瞒的，之前找刘峰做导演，可能只是姜明宣放的烟雾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