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的,但终归让他说对了。祁渊若有所思,本因为紧张而有些迟滞的思维,也重归活络。
过了半晌,赵瑞晴才苦笑出声,又匐下身抽了两口烟,才说“从他坑我走上这条路开始,我就再不把他当男友了。可没办法,我弄不到面儿,只能依赖他……”
“没办法?还是没想办法?”苏平盯着她,说“堕落之后,就自暴自弃不愿改变了?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活下去?”
赵瑞晴没吱声。
他语气又缓和了些,轻声说“这些年,就靠着打工的这么点钱,撑着你们俩,很辛苦吧?哪怕借着网贷,拆东墙补西墙,也要撑不下去了?毕竟,光这个月,各平台欠款与信用卡加起来,你就得还六万之多。”
她呼吸急促起来,手中的烟头也夹不住了,掉在桌面上,跟着一滚,落到地下。
祁渊脑子全速运转,分析着苏平的用意,以及猜测的根据——他已经确定了,苏平目前说的这些,除了欠款数额外,其他统统都是靠猜的。如果是明确的调查结果的话,他手中的报告应该会指出才对。
“欠债,是了,欠债。”祁渊暗想“赵瑞晴不怎么打扮,身上、家里也没有任何奢侈品,手机用的也仅仅只是千元机罢了,显然不是因爱慕虚荣而做的消费,只能是为了筹集独资。
从法医血检报告看,她虽有瘾,但瘾也并不大,哪怕工资撑不住,也不至于欠下这么多钱,毕竟她借贷的平台都还算正规,不是什么套路贷。
就是算上拆东墙补西墙,而导致变相的利滚利的那部分,也不该欠下这么多才是。所以,她应该不仅仅供自己一人吸独,至少是出了两个人的独资,而且另一人,估计瘾非常大……
能让她前前后后拿出这么多钱来供独的,关系上显然相当亲密,所以苏队直接大胆的猜测是她男友么?倒也说得过去。
而需要靠女友拼命的工作、借贷来吸独的人,显然已经算是个人渣了,为了得到更多的独品,下套让女友也染上瘾从而将她牢牢的绑住,并持续不断的压榨她,在她身上吸血,也不是没可能。
进一步推测,这个男的,或许没有正当工作,游手好闲……那,她男友,会不会就是本案凶手?至于她本身,或许也被这巨额债务压的喘不过气了,这或许才是促使她参与本案的根本原因吧?”
想到这,他忽的灵机一动,彻底明白了苏平的用意。
“是了,压力。她长期承受着网贷的压力,显然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而苏队,就是想引出她这股压力,同时让她对这个男人彻底死心,从而崩溃她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