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宣那模样,也有点放心不下吧,就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一块去玩,连续打了几个,她没接,我就给她发了信息,说我们去西南了,她要来的话就给我电话。”
祁渊忽然觉得掌心有些发冷,发麻。
他再次停下记录,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聂勤山。
虽然他生活、为人处世方面的经验都很欠缺,但也能从聂勤山的讲述中,发现相当多的问题。
他敢断定,这个聂勤山,才是对聂宣伤害最大,最可怕的人。
旁的姑且不提,五十一岁的人了,还是做生意的,就是表现的再怎么老实无害,还能连点眼力劲都没有,在刚大吵一架,聂宣甚至放话要和他们断绝关系之后,还傻乎乎的打电话给她,叫她一块旅游?
恐怕,他真正的意图是借着自己老实的人设,干脆装傻充愣,想以此为借口试试能不能缓解缓解双方关系,至少把自己给摘明白了,让她不至于怨恨自己,以后有需要的话,还能再从她身上压榨点利润出来吧。
如果聂宣真的吃了这一套,这对夫妻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更加过分。更有甚者,他说不定还打着万一的希望,如果聂宣真跟着去了,可以给他俩买买单。
至于说聂勤山真是出于这么多年感情,真想让她去散散心……
呵,祁渊压根不信这种可能。
不过,这些事儿自己知道就好了,祁渊不打算说出来,聂勤山肯定会反驳的,这种争论根本没有意义。
倒是荀牧,见他状态不大对,就自然的把记录册和笔抓了过来,接着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玩了有十天,四月十三号下午回的余桥。”聂勤山一直在躲着祁渊的目光,听到沉默了好久的荀牧发问,立马像抓住救星一样,急忙回答。
“之后呢?”荀牧追问“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看到尸体,你们的第一反应是抛尸,而不是报警。
就是先前闹过矛盾,也解释不过去,毕竟你们之前的行为并不犯法——收买被拐婴儿的事另说。但抛尸,可是切切实实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