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云淡道:“畅游先生谬赞了,因这几天朝云不便,不能以容会面,还请畅游先生不要见怪,这杯茶就当作朝云失礼之处的赔罪。还请畅游先生不要见怪。”
顾三思摆手道:“朝云姑娘严重了,还望朝云姑娘保重身子要紧。”
顾三思被巧云告知王朝云脸上起了红疹,不便会客,顾三思自然想见一见被外界吹捧的幻音四绝,更何况是善乐的王朝云,不过名伶嘛,自然最在乎外貌,顾三思虽然遗憾,但他也不是那种不知礼数之人。
这时座下一些文人骚客忍不住出声道:“畅游先生,如今你已经到了,早就耳闻先生是箫乐大家,不知今日可否一堵先生风采。”
“畅游先生,我们都是对畅游先生慕名而来,不知先生最近可又什么新作?”
顾三思却是笑了笑没说话,人都喜欢被人追捧的感觉,圣人都不例外,更何况他呢。
王朝云透过幕帘看了看那些文人才子一眼,见顾三思没有开口之意,才道:“畅游先生,此番朝云来此,也和这些公子一般,慕名畅游先生以旧,不知能否请先生谱曲一首。”
王朝云善乐,但再好的曲子已经被世人弹奏千万次,难以提起她的兴趣,所以才会来此,只为求曲一首。
顾三思本来想吊一吊这些人的胃口,不过见王朝云都开口了,倍感有面,顾三思抬手道:“大家稍晚勿躁。”待他们看向自己,顾三思声音顿了顿,才道:“老夫最近突生灵感,确实作的一曲佳作,若是各位不嫌弃老夫拙作,便可品鉴一番。”
一位温文有礼的公子道:“那就劳烦畅游先生写出来,让大家瞻仰一番。”
王朝云心中也有些期待,毕竟顾三思可是作出清乐思曲谱之人。
顾三思起身之后,朗声道:“拿笔来。”看来是准备谱下佳作。
不一会,顾三思身前就多了一张书案与纸笔,温文有礼的公子代为执笔奉上,一位公子为顾三思研磨。
顾三思看了一眼这些公子才人的殷切目光,挥笔落下,没多久就做出了一首完成的新曲谱。
公子才人看着顾三思完成的新作,顿时垫脚、偏头张望,其中一位问道:“畅游先生,不知此作何名,表达何种寓意?”
停笔靠砚,顾三思大声道:“此乃《贵佳人》,寓意着芳华正茂的女子之姿。”
“畅游先生这曲《贵佳人》一听就是传世之曲。”
“这《贵佳人》一出,又是描述的女子之姿,怕是不少各州艺伶要纷纷求曲了。”
“不错,不过曲谱好了,却没人吹奏,岂不遗憾。”
这些公子略懂音律,却看不懂曲谱,曲谱虽然完成,但没人奏鸣,还体现不出《贵佳人》的好坏,想起场中幕帘之内的一女子,公子才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幕帘之内的倩影。
顾三思也如这些公子才人所想,执起谱好的帛纸走到幕帘之前,笑道:“朝云姑娘,这是老夫新作的一曲《贵佳人》,你不介意的话,就有劳你奏鸣一番。”
王朝云淡笑道:“畅游先生多虑了。”对着身边婢女道:“巧云,取过来。”巧云接过顾三思手中帛纸递给王朝云。
王朝云看了看曲谱,微微吃惊,这首《贵佳人》堪称上流名作,比起顾三思之前的代表作《清乐思》还要略胜一筹,而且两者寓意也不同,这一曲更加适合附庸风雅的幻音坊。
要知道《清乐思》意境不符幻音坊这种雅俗共赏之地,都被各州艺伶鸣奏,更何况这首曲子,只怕会让人抢破头颅争夺,出世必定闻世,她也暗暗庆幸自己慕名而来。
王朝云取过一只箫笛,对着幕帘之外的公子才人淡淡道:“既然是畅游先生新作,妾身就献丑了。”
公子才人竖起耳朵,等待着王朝云的吹奏,因为能让王朝云奏鸣,这可是来之不易的事情,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