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在进行过多次私下实验之后,认为眷者具有极大可能与源石能有关,他现在使用的是被转化过的灵机,应该不会出现鲁本的情况。
应该吧。
清风徐徐,吹过这片坍塌崩裂的废墟街道,周围的高塔光照依旧,天空的繁复阵势缓缓轮转。
天地四周的一切光,都在幽幽向着此处聚集而来。
韩白衣静静的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安静的世界中,忽的响起了一道道略显刺耳的声音。
咔嚓。
咔嚓。
冰结声连绵不断。
伴随着这一声声冰块碎裂响,霜星率领着数十名身着统一制服的雪怪队员自废墟对面行来。
韩白衣只是静静的立着,甚至连转过头多看她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从这个方向往霜星处望去,刚好能看见那环绕着流火的冰结之树。
隐约在火光中闪耀着璀璨的光。
霜星面无表情的看着韩白衣,手中紧握着术杖。
竭尽力的克制着内心的仇恨与周身即将满溢而出的极冬寒意。
佩特洛娃,那是陪伴她十数年,从最初的那个源石矿场走出来的同伴之一。
是她最信赖的战友。
但是,就在刚刚,她为了救自己而死在了那个卑鄙的阿斯兰(狮)族女人锤下。
无论是谁,骤然失去了最亲密也最信任的人,暴怒都是必然。
然而,霜星依旧忍耐着。
不在愤怒与情绪激动时做出任何重要决定。
这是她的‘父亲’告诉她的话。
霜星一直都有好好记在心里。
所以她依旧谨慎、小心。
寒气依旧随着她的源石能不断的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将目光所至的一切部冰冻,为她与雪怪小队创造最适合的战斗环境。
在刚刚的那场激战中,因为超负荷的使用力量,霜星的身体被自己的源石能侵蚀得更深了一些。
身体变得更加脆弱。
但是与此相对的,她能够动用的,原本就较常人高出数倍的源石能上限又强行被拔升了一截。
相比于释放冰树的那一刻,霜星不但没有因为战斗而损耗,反而变得更强。
然而,面对这样的霜星,韩白衣一直到她将自己周身的一切都完冻结成冰时,都没有丝毫出手的意思。
可越是如此,霜星的目光便越是凝重。
因为,无论她如何驱动源石能,韩白衣脚下的三尺方圆,都始终没有丝毫冻结的意思。
而且,当她细细打量对方的时候,那个男人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仅仅是抬着头不知道望着什么,飘飘然恍如出尘。
明明能看见他站在那里,却又让人感觉他处在另一片与世隔绝的领域。
令人无法触及。
‘是某种力场类的法术么?还是幻觉?’
霜星站在人群中,小心翼翼的评估着韩白衣的实力,目光中是止不住的忌惮。
哪怕没有任何交流,但仅仅是看到这个男人,霜星就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莫名心悸感。
‘这个男人,大概就是这座大阵的主持者了吧?’
‘但是,为什么没有丝毫源石能反应?’
‘感知被扰乱了么?’
一个接连着一个的问题止不住的出现在霜星脑中,自己明明与对方隔着百多米的距离,强烈的直觉却总让她有种被剑刃架在动脉前的错觉。
连心率都变得有些混乱。
而后,她就见那男人忽的转过头,面向她这边。
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
“碎。”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