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具。
毕竟无论铁甲、还是皮甲,都太重了。
毕竟中国这边最早的具装骑兵,出现在南北朝时期。
这一方面是生产力的发展,使得铁器变多,更多的,则是随着西域的连通,吸取了中亚马的优点后,本土马匹的体格也较之前增强不少。
而这种布质罩袍,虽然对于刀枪的防御效果并不理想,但当战马疾驰之后,罩袍迎风张开,就可以有效降低敌人箭雨的杀伤力。
很多迎面射来的箭矢,甚至会因为角度的问题,而被摆动的罩袍弹开。
远处的战场上,最先和匈奴人交上手的,是从侧翼夹击的丁复。
一杆写着丁字的战旗,擎在一名强壮的旗手手中,疾驰的骏马带起的狂风卷得大旗猎猎,他要双脚控马,双手牢牢抓住旗杆,将杆柄插进马鞍旁的套环才固定得住。
丁字战旗一马当先,旗手前一骑突进,忽而踩在马镫上长身而立,一手三箭,对面飞驰而至的匈奴骑兵立即有三人应弦落马。
刹那间,即便是匈奴人中也发出一阵惊呼。
这个距离,即便是他们之中的射雕者也根本做不到!
冒顿看着眼前这一支追着他咬的,仿佛饿狼一样的秦军,猛然将似乎从尘封的记忆中回忆起了什么。
刚刚射死他三个人的秦将,是河套之战的老对手了,他父亲身上的某处箭伤,就是此人留下的!
你要战,那就战!
冒顿双腿夹紧马腹向前猛冲,毕竟不突破丁复的拦截,他是无法安全返回漠北的!
…………
阴山北麓,王离营地。
蒙恬摇头叹息,穿过脚下的残肢断臂,一路向上而去。
“罪将王离,拜见上将军!”王离摘掉头盔,单膝下跪行礼。
“末将呼衍蒲奴,拜见上将军!”呼衍蒲奴只是摘下头盔,行了个军礼。
蒙恬看着眼前这一群几乎人人带伤的九原军,叹息一声后看向王离:“有罪无罪,不是你一人而定,需得陛下亲自裁定!”
“所以现在,裨将王离,带着你的人,去像个男人一样的战斗吧!”
王离从地上站起,挺直腰杆:“末将领命!”
…………
傍晚时分,一封沉甸甸的,细述了经过的奏疏从战场出发,抵达九原城,而后换上了几名鸿翎信使,一路沿直道向南。
秦制,30里一驿传、10里一亭舍。
鸿翎信使们换马不换人,一路穿过渺无人烟的上郡草原,起伏连绵的黄土高原,鸡犬相闻的关中平原。
跨过渭水桥,走入章台宫,见到了在这里当值的一名秦吏。
陈婴看了一眼附件和封印的火漆,丝毫不敢怠慢,他赶忙拦住一个中书舍人问道:“陛下今日何在?” 那名中书舍人看了他一眼,并未回话。 陈婴扬了扬手中的奏疏:“我有急事,需要立刻面见皇帝陛下!” 中书舍人点点头说道:“陛下今日在上林苑狩猎。” 陈婴拱拱手,以示感谢,旋即转身向宫外而去。 ………… 上林苑,靠近南山的一片树林外。 扶苏穿着一身窄袖的胡服,骑在一匹棕红色的战马上,手上握着一杆上面带着分叉,防止刺入猎物身体过多的长枪。 今天他来这,并非单纯是为玩乐,而是为了狩猎一只猛兽。 一头带崽的母熊! 几天前上林苑来报,说是在边缘地带发现一头熊。 扶苏愿以为是只滚滚,于是就只是让人将之驱离,毕竟熊猫虽然偶尔吃点竹鼠改善伙食,但主要还是吃素的,脾气相对不大。 可没想到,居然是一头黑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