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宣纸上留下了一行又一行的蚯蚓爬行的痕迹。
那字丑的人见人抖,花见花羞,狗见狗……汪汪汪。
真是丑的一批。
就是画匠大师临摹两天两夜,也临不出来这字的风骚和臭趣丑味。
此乃独步天下,笑傲书界,自成一体的“蚯体。”
邱小兵写完,放下笔,神清气爽的大笑几声。
“我本诗仙下凡间,写尽红尘无数篇。
傲立云巅揽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哦—嚯嚯!”
第一次做抄书公……额?写诗,真特么爽,歪歪的爽!
三女正笑着,忽然无清美眸圆睁,轻咦了一声。
细细看起,轻声读了出来。
这是徐再恩的《折桂令·春情》。
系前世的之作,迷倒万千痴情男女。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三女哑然。
无清的美眸瞬间泫然欲泣。
一种深深地感动,一种深深地陶然。
无清痴迷的醉了。
曾经相似的经历,让这首意境深邃的春情,催发了心湖中那一缕企盼,一缕心酸。
当初邱小兵刚去思过崖,无清有半年没去看他。
有谁知道她那半年是怎么过的。
恬静如她,倔强如她,聪慧如她,又怎么会勘不破情字。
可她偏偏没有迈出情之一字的心湖。
她想了很多很多。
想到了年龄的差距,想到了师姐弟的关系。
想到了宗门的规矩,想到了他可能有故事的家世和家人的态度。
想到了他越飞越高的发展前程。
她越想越不安,越自责,最后竟深深的自卑起来。
憔悴颓顿,夜不能寐。
那日老祖归山,瞧见憔悴的花季少女,心疼的抚着她的头,告诉她:
“缘到了,就抓住它,要勇敢些。
如果缘走了,你会心痛,这一痛,便是一生。
这个缘是上天特意给你的。
丫头,不要多想。
我老祖的徒儿,天下问谁人敢嚼舌。”
师尊霸气的劝慰她,走时却猥琐的告诉她:
“赶紧去抓住那小子,也算是替我老人家看着点。
不然这小子能上天。
师尊也拦不住他。
臭小子天生就是要上天的主儿。
委屈徒儿你拴住他,别让他跑了。”
于是半年后的一天,无清拎着食盒去探望了他。
但从那天起,先前的胡思乱想便化成了日日夜夜的相思。
尤其去仙道院的那一年,无清尝到了相思的苦和无奈。
当她看到了这首《折桂令》,仿佛句句是在写她。
让她戚然,也让她悦然。
“这……这真是你写的?”
先前那个小无赖,平时的日常语言简直辣耳朵。
无清短时间怎么也不敢相信邱小兵忽然开了窍。
竟能做出如此惊艳超凡的美词。
“嗯呐呗,兵哥是谁,是不是吓了你们一老跳。
告诉你们,天生我材必有用,千呼万唤我才来。
兵哥是属于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惊人惊到掉下巴尿裤子,打嗝放屁吧的嘴的天才。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快都夸夸我,让我浑身上下舒服舒服。”
果真超级嘚瑟遭雷劈。
他话音刚落,三双白嫩小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