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禄一听有这等好事儿,便皱起眉头来思索。
郭福见成功引开了郭禄的注意力,捂嘴掩笑。
刘病已讲到激动之处,还会站起身来,表演着被人抓住衣领毒打的场景。
现场近万人都被这动作和情节揪心无比,纷纷瞪大了眼睛,渴望着善良之人能得到护佑,而邪恶之人得到惩治。
本来这故事很是单纯,但刘病已却把阴谋情节加入进去,使得主人公的故事更加丰满了。
现场的人大气不敢喘,生怕一个深呼吸会错过重要情节。
正在此时,城门外有人大呼一声:“刘病已,你给我滚出来!你干的好事,害得我家少主婚事都砸了!命根子还被你给切出去,我昔阳家跟你没完!”
现场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朝城门口望去。
那里正有数十名家奴拿着家伙要硬闯堵在城门口的流民护卫。
刘病已却冷笑一声,心说:“他们这才过来啊,动作这么慢!”
昔阳家的人来,自然是在刘病已的算计之内。
不过,他们这次来,恐怕捅了一个大马蜂窝,不好收场了。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想进城欺负流民吗?还是想打劫听众?”流民护卫中有一年轻人名叫刘成,他朗声质问到。
“我们可以不进去,但必须要交出刘病已。”昔阳家为首的便是小五。刚才他们几人被浇了一身大粪,好不容易找了自家的布衣店,洗了个澡儿,换了干净衣服,这才匆匆忙忙赶来。
他们各个心里窝着火,就等着抓住刘病已好好折磨他们一番,泄泄心头之愤。
“别胡来!吾家师父年纪尚小,你们这些恶棍进去,还不吓坏了他!你们若不是来听书的,都给我马上滚!”刘成把手中的棍子往地上一杵,下了最后通牒。
“敢叫我滚?兄弟们,杀进去,把那个刘病已千刀万剐!”小五一声吼,众家奴纷纷举起家伙跟面前的流民护卫打了起来。
现场一片厮杀。城内的人不安起来。
狗三儿急忙调集所有的护卫将城门层层围住了,以防这些恶犬进城里伤害了众人。
广场上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刘病已站起身,站在训诫亭外,朝众人深深作揖。此时,广场上的人这才停止了一些喧哗。
“诸位师父,让您们见笑了。”刘病已见现场渐渐安静下来,这才继续说道:“此事罪责不再流民,而在那昔阳家。”
刘病已便将昔阳家干的勾当一一说了出来,现场的人顿时哗然一片。
“诸位!”刘病已伸开双臂,等现场安静下来后,刘病已说到:“惩治恶人由官府处理,我已写好诉状,等待良机交给县令。”
他的话语刚落,城门外,便响起了一声高喊:“杜县县衙在此,都给我住手!”
众人朝城门外望去,果然发现一队县衙官差来到,为首的便是县啬夫扈大。
扈大一大早便接到了昔阳家的报案,称有人下了狠手,不但烧粮仓投银库,还把他的儿子阉割了。
扈大是是非分明的人,看到昔阳家的悲惨模样,心中顿时舒爽。
等他回县衙给县令张欧回禀此案时,却见他满脸淤青。等到他低声细语将昔阳家的案子说给他时,没想到县令竟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手鼓掌着狂笑不已。
“活该!活该啊!”
等张欧发现自己在下属面前失了态,这才故作深沉,重新端坐在椅子上,询问案情细节。
“知道是谁干的吗?”
“下官正在查,不过昔阳东青一口咬定是一个少年所谓,他名叫刘病已。”
“刘病已?”县令张欧一念叨,“这么熟悉?”
想了会儿,张欧顿时一拍手,“想起来了,昨日小妇念叨的此人就是他啊!想不到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