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嬉笑声。
刘病已没等到车轿里小娘的答话,心想对方应该是不好意思,也就作罢。
车夫却及时搭话,“你叫刘病已?”
刘病已急忙点头:“是的,兄长,敢问兄长尊姓大名。”
“姓霍,名大牛。”年轻车夫干脆利落地回答到。
“原来是大牛哥!幸会,幸会!”
此时,刘病已貌似听到身后有人远远地喊道:“壮士,大英雄,请留步!”
刘病已回头,看到一个又矮挫又丑胖的男子边朝这边跑边喊着什么。
“那人怎么这么眼熟?”刘病已只是瞥了一眼,便觉得眼熟。
但刘病已不认为那人在喊自己,因为领病已并不认识他。
刘病已回过头去,对马夫说到:“多谢兄台给予方便!”
“病已弟弟客气了!”
两人这般客气地说着话。
刘病已感觉地到,身后的车轿帘子掀开了一角,有人正用眼睛打量他一番,随后似是微笑着,放下帘子,窃窃私语说了一些话。
刘病已不能随便窥探别人的隐私,也就扭头跟霍大牛闲聊起来。
车子很快出了杜县,奔驰在通往卧龙山的路上。
刘病已似是为刚才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将那许家和欧侯小子狠狠地奚落一番,而心里轻松了一些。
但想起原主与那未婚妻存续了这么多年的姻缘关系,到最后落得这个下场,心底里自是一番唏嘘。
不过,想到靠着自己的努力能够避免许萍儿落得那般凄惨下场,心里渐渐释然了。
为了排泄这积蓄几日的心中愤懑和醋意,刘病已索性跟霍大牛侃起了大山。
霍大牛真是一个健谈的人,将眼前的鸿固原的历史讲得头头是道。
鸿固原是京城东南方向的一块黄土沉积台地,位于浐河、潏河之间,北望长安,南接秦岭,自古便是风光极美的一片地方。
大牛口中诉说,因黄河冲击,京城四周有数个冲积平原,有龙首、凤栖白鹿、鸿固、咸阳、毕原、细柳、神禾、乐游等,共同构成了长安之原。
刘病已自然知晓,因其靠近长安,土壤又肥沃,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后世还在此地考古出了不少西周时期的军事古墓。因其自然风光秀丽无比,不少文人骚客常居住于此。这个世纪之后出现的大诗人杜甫就被称作“杜少陵”,抑或“少陵野老”。当然,这些是后来的事儿,刘病已当然不能与面前的霍大牛说辞。
聊了大半天,一时没了话题,两人突然沉默起来。
到底还是善谈的霍大牛先转移了话题:“看小郎刚才从许家宅院出来,想必是去参加赛诗会了?”
“正是!”刘病已点了点头,并不否认。虽然自己这趟前去,另有目的,但到底还是被逼着默写了一段郭老师的定场诗,也算是赛事会的参与者了。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场景,那些人似乎为这定场诗很是震惊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赛诗会后有品鉴会,品鉴会后还有论辩会,一直到深夜不早,酒过三巡,才逐渐散去。”
“跟他们这帮人,没兴趣。”刘病已摇了摇头,
霍大牛瞥头瞧了瞧刘病已,嘴角弯起,露出一个憋住的微笑来。
“不知道小郎见没见过许家的小娘?听说此女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温婉娴淑、千娇百媚、国色天香……小郎想必一定见过了吧?”
“你可拉倒吧!”刘病已无聊地随口说到。
初始,霍大牛对这听不懂的话一愣,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刘病已微微一笑,说到:“许家是不是花了大价钱,雇人在外面打了广告?夸他家的小娘有多美多美,其实普通人一枚。”刘病已说完了,见霍大牛还没到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