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果子如果熟了,就会掉下来,对吧。”
孩童们点点头。
“知道为什么吗。”
孩童们摇摇头。
“因为大地存在着一种肉眼不可见的神秘力量,我称其为大地之力,天上飞的东西最终都会掉下来,即便飞鸟也一样,想想你们自己,是不是累了就想躺下睡觉?这就是大地之力无形的体现。”
孩童们茫然。
“耐心点,只要大地还在,早晚你们的球会掉下来。”
老学究般的少年背着手,踱着步,走进村子。
留下一群呆滞的孩童傻兮兮仰头看天。
半晌,几片碎开的兽皮在半空飘荡落下,其后是一片五彩斑斓的羽毛。
孩童们看着满地的羽毛和兽皮,嘴角抽搐,哇一声大哭出来。
“呜呜呜!云缺又欺负人啦!”
哭声震天,丛林里飞鸟四散。
大窑村西北角,一户冒着炊烟的房屋前,云缺揉了揉耳朵。
“这帮家伙嗓门真大,也不怕招来吃人的老虎,就不能小点声哭,我欺负人?明明在助人为乐好吧,是你们的球不结实。”
走进院子,顺手将水缸的盖子盖好。
又把被风吹翻的晾晒衣物整理一番,最后朝狗窝里扔一颗野果子。
藏在深处的大黑狗立刻晃着尾巴伸出脑袋讨好。
经过水井的时候,朝着黑漆漆的井口喊道:
“开饭了。”
等了下没动静。
云缺将头探进去。
井口冒着凉气,冰冷的井水里倒映着少年的面孔。
“捣蛋鬼,开饭啦。”
声音在水井里回荡。
静待片刻,井里依旧安静如昔。
云缺跳上井沿儿,一边解腰带一边吹哨子。
井底的水面突然翻起水花。
哗啦一阵水响,有黑影从水里爬了出来,风一样跃出井口。
从井里跳出来的是个十来岁的女娃。
瘦瘦的脸蛋儿黑眼圈,扎着两个朝天辫儿,面皮白净得渗人,没有丁点血色。
“你恶心!往自家井里撒、撒尿,你自己不、不吃水吗!”
略有口吃的女娃叉着腰,一脸嫌弃。
“我紧紧腰带而已,又没亮家伙,凭什么说我撒尿。”
云缺理直气壮的跳了下来。
女娃气呼呼的眨着眼睛,一时找不到证据。
“即便撒了也没啥,井里是活水,三天即可换新,去隔壁家吃两天不就完了。”
“那、那你上次,怎么半个月都没在家吃饭?”
“下雨天的时候,哥不是带你玩过和泥巴嘛。”
“是、是呀。”
“你有没有发现,玩泥巴的过程中泥水很容易会被雨水冲走,但是泥巴消失的速度可就慢喽。”
云缺说完推门进屋。
女娃懵懵懂懂,一头雾水。
什么泥巴泥巴水的。
怎么听起来很恶心呢?
屋子里干净整洁。
墙边摆着一架旧的织机,梭口搭着细细的纺线。
阿娘的织机从不织布,说是织出来的布匹不结实,倒是编网很牢固。
木桌上摆着两盘炒青菜,两碗白米饭,没什么油水儿,很清淡。
桌旁坐着气质优雅的女人。
端庄秀美,两侧鬓鬒各垂着四条细长的辫子,直拖到地。
女人的脸上挂着和蔼迷人的微笑,一身粗布裙衣根本掩饰不了她成熟典雅的风韵。
“阿娘,我和小妹回来了。”
云缺坐在桌边,看到有菜他便开心,至于吃得清淡与否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在一起。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