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狂丧心之讥乎?
而又况于蕲人信与不信乎?呜呼!今之人虽谓仆为病狂丧心之人,亦无不可矣。天下之人,皆吾之心也。
天下之人犹有病狂者矣,吾安得而非病狂乎?犹有丧心者矣,吾安得而非丧心乎?”
说完这句话,陈叔宝仿佛明白了一些,其他人也面露了然之色,刚才这段话,其实就是在举例子,说白了人要有同情心。
“昔者孔子之在当时,有议其为谄者,有讥其为佞者,有毁其未贤,诋其为不知礼,而侮之以为东家丘者,有嫉而沮之者,有恶而欲杀之者。
晨门、荷蒉之徒,皆当时之贤士,且曰:“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欤?”
“鄙哉硁硁乎!莫己知也,斯已而已矣。”
虽子路在升堂之列,尚不能无疑于其所见,不悦于其所欲往,而且以之为迂,则当时之不信夫子者,岂特十之二三而已乎?
然而夫子汲汲遑遑,若求亡子于道路,而不暇于暖席者,宁以蕲人之知我、信我而已哉?
盖其天地万物一体之仁,疾痛迫切,虽欲已之而自有所不容已,故其言曰:“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
“欲洁其身而乱大伦。”
“果哉,未之难矣!”
呜呼!此非诚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者,孰能以知夫子之心乎?
若其遯世无闷,乐天知命者,则固无入而不自得,道并行而不相悖也。
今日到此为止,三日以后再讲。”
高顺说完起身离开了同泰寺,结果没走多远听见一个声音:“先生请留步。”
高顺闻言回头,一看竟然是陈叔宝,陈叔宝笑着追了上来,身后跟着两个随从。
“早就听闻先生在同泰寺讲学,一直想来听听,结果一直脱不开身,今日一闻,果然名不虚传。”
“外臣见过太子殿下。”
讲学时高顺不方便施礼,此时陈叔宝都追上来了,他当然不能视而不见,于是躬身施礼。
“哎,先生不必多礼,自从上次见了先生,孤十分敬仰先生的才学。
只是,孤看先生年龄好像比孤还小两岁,不知先生是怎么学的,如何积累如此学识。”
听到陈叔宝的提问,高顺沉吟片刻,开口道:“这个,不瞒殿下,外臣从小过目不忘,书看的多了,自然就都记住了。”
对于自己的年龄,高顺始终有很清楚的认知,十三四岁出这么大的风头,没有个合理的理由,一定会遭人怀疑。
而过目不忘,并不是高顺瞎说,也许是重生的缘故,他的记忆里真的好很多,一篇文章看两遍,就能记住大概,看三遍就能背下来。
而随着他看的古文越来越多,了解了其中的规矩后,记忆起来更加简单,当他习惯了古人的说话方式,背书自然更容易了。
“原来如此,先生不愧是星宿下凡。”陈叔宝羡慕地看着高顺,不由得称赞一句。
“殿下谬赞了,外臣实不敢当,外臣只是凡人一个,并不是什么星宿。”
高顺的态度十分谦虚,陈叔宝对他的印象更好了,高兴的拉着高顺的手道:“先生太谦虚了,这段时间孤又读了先生的诗,觉得先生之才世间少有。
孤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先生是否可以陪孤聊聊,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诗之道。”
“这……外臣失礼了。”
高顺不动声色抽出手,然后抱拳施礼,答应了陈叔宝。
其实他早就明确了目标,这次出使的目的,没准还要落在这位太子身上。
对于陈国的大臣,高顺没法和他们走的太近,否则容易有通敌的嫌疑,说的是那些大臣。
而太子则不同,他是皇帝的儿子,未来的皇帝是他,他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国家,所以没人敢说什么。
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