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之女。
新科状元珠禽乃三品大元珠允之子,身世显赫,其仪表堂堂,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又是这会试与殿试第一名,乃世之才子也。
孤思量意将其招为驸马,与雪妍结为连理。不知爱卿意下如何呀?”
皇帝对这首辅极为重视,只因这瀚远是看着他长起来的,手把手教这个皇帝作为天子应具备的仁义礼智信。
特别对这礼是十分重视,引用古人留下来的经验教训来教导皇帝何为君,何为臣,何为礼、何为分、何为名。
引经据典,用《资治通鉴》开篇所言,来传道授业,“臣光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敢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纲纪哉!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贵以临贱,贱以承贵。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也。”
反复与皇帝阐明这礼的重要性,皇帝对其感念至深,其中虽有君臣之礼数,而更多的却夹杂着感激、畏惧、敬仰、爱戴之意,此人如父亲一般,令天子感觉到那种莫名的安全感。
特别是一些重要的事情总是喜欢把宰相叫过来,如聊家常一般,听取一下他的高见。
宰相瀚远理了理那早已花白的胡须,“陛下!恕老臣多言,您这想法极是,公主也却到了该谈婚论嫁之年龄,然不可操之过急呀!
毕竟这皇族的血统也是至关重要的,那珠禽虽为珠允之子,然您与公主毕竟与其接触时辰不久,对其尚了解得不多,见上一两面是根本洞察不出一个人的品行的!
还望陛下三思呀!毕竟是公主一辈子的大事,万万草率不得,依老臣之见,不如多派几个眼线暗中观察一段时间,再下结论不迟。”
皇帝听罢也是连连点头,“爱卿!雪妍公主对这珠禽可是极为满意,自那日二人谋面,便对其念念不忘,茶饭不
思,夜不能寐,倒是害下那相思之苦,这人也是日见消瘦,看着这宝贝女儿憔悴不堪,孤心中更觉不是滋味。”皇帝毫不隐晦将自己的心事说出。
瀚远微微一笑,“陛下!您也不要太担心,我知道您视公主如掌上明珠一般,对其倍加呵护,然您却忽略了一点!”
皇帝好奇地问道:“什么?但讲无妨!”
“公主虽为鸾凤之躯,出身高贵,然毕竟已成人,其有独立的心智和想法。
也会有喜怒哀乐,同样也会独自承受那令其痛苦的事情,她必须要有那种承载事情的能力。
正所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经得起好,同样也要担得起坏,遇到喜事,不得大喜过望,遇到悲伤,也不至于痛哭流涕。
然这种承事能力绝非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要通过后天遇事的磨炼,总处于蜜罐之中的,是得不到锻炼的,定要令其也要遭受一定的挫折,这样她这种能力才能有所提高。
其实人的心智的强弱与肌体的健壮相同,都是要通过后天的磨炼而需要逐渐提高的。莫要错过这珍贵的磨炼心智的机会,有些事情是无法躲避的,该承受就得令其承受。”
瀚远将皇帝的顾虑,用这通俗易懂的言语讲出,可谓是苦口婆心,谆谆教诲,皇帝边听边连连点头。
“爱卿所言极是,我也是对公主太宠了,应该让其心智得到锻炼,也该经受点挫折了。”说着皇帝便命人安排眼线,密切跟踪那珠禽,了解其日常行为举止,并及时来报。
自那日从栖凤宫归来,珠禽便觉大事不妙,这事情的发展轨迹,明显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