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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夏日,毕竟一到那时,这学堂的窗口大开,我便可以听到学堂之中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读书之声。
这样我也可以偷偷的与他们学习那圣人教诲,学习那四书五经的绝世学问。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两个弟弟渐渐长大,因大字不识半枚,只得子继父业,以打柴为生。
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之事,乃天经地义,可家庭条件实在困难得紧,这着实给父母急得夜不能寐,看着他俩两鬓斑白,皱纹堆积,我心中很不是滋味。
毕竟两个弟弟与邻村的姑娘,已经结下姻缘,然这彩礼的风俗是少不了的,当时的生活状况,俨然是一个子儿都拿不出。
于是我便想办法与街坊邻居们去借,岂知大伙儿的生活彼此之间都不富裕,谁也一时拿不出那么多。
我只得默默回到家中,父母愁眉不展,弟弟们也在不住的安慰父母,不行就不娶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越说父亲就越着急,毕竟年龄大了,这一急便干咳起来,咳到最后,痰中竟咳出一大摊血来,这可给我们吓坏了。
赶忙请郎中给父亲瞧病,郎中给父亲号脉,便是愁眉不展,在众人的苦苦逼问下,郎中终于说出了父亲的病情。
父亲患的是肺痨,这病在当时几乎就是绝症,基本没治,只能靠郎中开具药方来维持,这样方可缓解这种病的症状,可以延长患者的寿命。
然这药方中的饮片却是价格不菲,郎中的意思,我们也非常清楚,便是让我们得先有个思想准备。
想必他早已看出了我们家中贫穷,破旧不堪,十分困难,也就开始怀疑我们是否有这个经济实力来给老人看这个病,故此提前用话语试探一番,来探究我们的反应。
郎中察觉到我们默不作声,便看出了七八分,于是下意识的摇摇头,起身便要离开,我不由分说挡在郎中面前,双膝跪倒,悲泣不已,苦苦哀求那郎中无论如何也得救救父亲。
岂知那郎中却也是阵阵有词,人家说得不无道理,看病付钱,天经地义,没钱还看什么病呀!
看着父亲干咳不止,母亲急得两眼垂泪,两个弟弟也是苦苦哀求,那郎中还是半点情面也不留便匆匆离开了。
从那时起我就觉得这读书识字的重要性,如果我们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的家庭,可以好好读书识字,考取功名,何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我心中焦急万分,不论如何也要挽救父亲的生命,更何况弟弟们迎娶新娘的彩礼也需要钱,我思前想后,便来到了这青楼之中。
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我就是要救父亲,还要让两个弟弟娶妻成家,岂知这青楼老鸨却拿出一份卖身契约,上面白纸
黑字。
我毕竟在那学堂门外耳聪目染,倒可识得几个大字,看得真切那卖身契约上可以支付给我家文银二百俩。
有这些银子不仅父亲的病情可以得到医治,而且两个弟弟迎娶新娘的彩礼钱也可得到解决。
我便毫不犹豫的将这契约签署了。哪知这可是卖身契,我落笔的一刹那,便已经是这青楼之人了。
从那时起我便沦为这青楼挣钱机器,迎来送往,也不知接待了多少客人。
我心中的苦又能跟谁去讲,父亲得到药物治疗,病情确实有所缓解,然毕竟这肺痨乃不治之症,也就维持了一年半载便与世长辞了。
两个弟弟如愿的迎娶到了他们的新娘,而我便是在这花田柳巷之间,度日如年。起初我本想用客人赏我的钱财及每月的月钱,为自己赎身,岂知随着我人气攀升,身价屡屡上扬,由原先的文银二百俩愣是长到现在的文银五千俩。
我虽心中起急,但因数额特别巨大,我也是无能为力。好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现在我终于可以有所选择的接待客人,再也不用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