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原本有个幸福的小家,与丈夫阿翔的结识还真的有些偶然。
当时师傅经人介绍见了不下十几个,这也一遍一遍地印证了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这一真理的准确性。
她的长相的确有些奇葩,一张小圆脸,单眼皮下是一对肉眼,厚厚的眼皮总感觉沉得无法撩起。两腮帮鼓鼓的好像米饭塞得太满,无法咀嚼。朝天鼻真希望下雨能带把伞。大嘴一笑就容易过腮。最可怕的是左脸的眼袋以下,鼻子旁长着一块巴掌大的黑斑,这块黑斑据说是胎里带。从远处看就好像从女巫的魔法池泡过似的。
阿翔来自遥远的山区,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这个城市的建江大学,这里的建筑系全国有名,家里对他这个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寄予厚望。阿翔的父亲走街穿巷,把好消息告诉街坊邻居,给人家作揖下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儿子第一年的学费凑齐。
山沟里穷呀,人们一听花这么多钱上学,都感觉特别新鲜,大伙儿连饭都吃不起,还能拿出这么多钱上学,阿翔他爸是不是神经了。眼看儿子上了一年了,也没有什么进项,再这么下去怎么行呀。街坊邻居纷纷催着老汉还钱,老汉无奈将自己在村里几间原本准备给儿子结婚的大瓦房卖掉,把街坊邻居的钱还清了。
这下可好了,老两口子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他们怕儿子担心,特意还找人给儿子写了信,说老两口子挺好的,今年收成不赖,村里又发钱了。并叮嘱儿子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冷热吃喝注意,让儿子别惦记着。好好学习,今年过年就别回了。我们老两口子要出去串门,不在家过节。一定保重。
阿翔接着父母的信,也就放心了。他知道自己是从穷山沟走出来的。看着城市的同学们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心里特别羡慕。可自己的条件在这摆着了,他心里真的想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但城里的物价高得离谱,和大伙儿一起玩,能总让人家掏钱么,也不能总吃人家的。
他心里明白自己第二年的学费还没有着落呢,因此每到休息的日子,人家都成群结队的出去玩了,自己却只能关在宿舍里。无奈之下他想着城市里用人的地方多,可以试试找个小时工做做。
他来到了一个家政公司,看了上面的招聘信息,招聘家政小时工,阿翔就去面试了,经理看他一口外地口音,长得还算敦实,就先让他试试看。交给他一户人家开荒的活儿。
阿翔来到了这家,刚刚装修完,木地板上都是乳胶漆粉刷时掉落的漆点子,由于刚装修完,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甲醛味。00多平米的房子,让他一个人开荒开出来。
他深吸一口长气,把袖子挽了挽开始了辛苦的劳作。他努力干着。把抹布平铺到地面上,自己则跪在地上用力擦着,房主在一旁盯着,时不时指指点点。这使他烦躁的心情又增添了几分凌乱。汗珠顺着脖子和脸滴到了木地板上。他感到整个脖子和膀子不住的疼痛。从小到大虽然学习特别刻苦,还从没受过这么大的累呢。他感到四肢都在颤抖。真希望能找个地方倚会儿呀。
主家看到他特别卖力气,时不时还给她倒杯水。其实他真的特别渴,不过看看人家明亮的大房子,主家的穿着,那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想想自己是乡下人,人家只是客气客气罢了,我不喝这杯子还能留得住。一旦用了,可能前脚走,房主就得把这杯子扔到垃圾桶里。这个世界呀,同样是人,总会有高低贵贱之分。这个城市的房价这么高,人家的房子还这么大。这让自己这个乡下人如何活呀!
他想起了远在他乡的父母,操劳了一辈子在那几块租来的梯田上盼着天,拜着地,期待着关老爷能带来几场雨。汗珠子砸脚面结得那几粒粮食,除去地租连糊口都不够。
想到这他又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埋下头继续辛苦的工作。经过半天的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