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求救”的声音持续了三分钟,三分钟后一切都噶然而止。
接着疤脸和矮子商量了对策,在分叉路口的时候他们各自挑选了不同的方向,决定找到对讲机另一头的人。
就这样,对话回到了我醒来的时候,再然后的一切就是我所经历的事情了,悬崖上另一个我先下去,接着疤脸和女人也下去了。
山门前恢复了死寂。
我深吸一口气,从镇山兽的石座下走了出来重新站在了门缝之间。
这是我第二次站在这个地方了,犹如天门一般坐落在山体之间的巨大石门和我形容鲜明的对比,同时我两次的心境也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乎没有多想我抬脚走了进去,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在我的身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慢慢的推动着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很明显拿使用对讲机作怪的人绝对不会是我,然而也不是还在河滩中轮回的老鸟,那么那个人影是谁?我打算进去一探究竟。
举着手电走在黑暗中,头顶上是鲜活的山神骨骇,两侧有中如云层一般的岩石花纹,它们或灰或白密密麻麻的点缀在山体之中,波澜壮阔。
接着我花了一些时间走到了悬崖上,沿原路向下走去,又一次的站在了分叉路口前,只不过这一次我选择了绕过山中的河道而行,我打算跟着矮子他们去看一看。
这个地方本是一个“回”字型的区域,外侧的大“口”为落水洞的山体侧壁,内部的小“口”则是那座诡异的山,我此时走在落水洞与山的中间,耳边尽是水流冲刷奔腾而下的声音与林间飞禽走兽的嘶吼。
所幸在这个山壁与山体相交的地方其实并没有什么树木,顺着开阔手电一眼望去视线畅通无阻,而唯有的却多是从“山”中生长出来的杂草藤本植物,它们在地面上蔓延着交错繁衍。
不过走了一段距离我的左边出现了一条溪流,那是从地面上沿着山壁流下来的地表水,它们在这里汇聚成河,经过千百年的时间居然冲刷出了一条宽大的河道,水质如何宽度几许我是看不出来,因为河水却被草藤厚厚的覆盖了一层像是冬天的大棉被一样。
然而走了不远,我忽然发现此时手里的对讲机又开始响了起来。
黑暗中,那种声音像是一把尖刀猛地扎进你的胸腔。
“救……救我……”
声音如有如无,气若游丝,若不是仔细听,根本无法分辨。
我很好奇,将对讲机附在耳边用心聆听着。
但听着听着,忽然我感觉后劲一凉,好似寒冬腊月的时候有人在你背上哈了一口气。
“谁?”
打了个哆嗦,猛然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左右望去却也只有顺着山壁淌下的水流,与随风摇摆的树林。
“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刚才的感觉依旧真实,用手往后劲摸去感觉到皮肤上湿漉漉的。
一抹伸出来一看,居然是一片湿气。
心脏被突的一下揪住,“不对劲。”嘀咕了一句,心知刚才绝对有个……有个“东西”在我身后。
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始缓步的往前走去,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矮子和胖子极有可能就是死在了这里,所以这个地方对比于山中或许还不会很太平。
心里正想着,突然对讲机又响了起来。
“滋滋滋!”
又是电流的声音,而且声音异常的大,却又异常的清晰,杂乱之中我已经能分辨出里面轻声人语的对话了。
那种像是鬼魅一般,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里绝不止有一个人,应该有很多,像是一个群体。
按了按太阳穴,屏蔽左右的声音,一边思考一边继续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