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凝固的档案之中出现的就多达数万亿——更别提受限于超空间秩方程所产生的遮盖还有这些资讯自身的精度限制了,而这样的数量,也只不过是新月和暗星要塞的不到百分之一,而这三种我们已知的,能够以一己之力强行压制整个世界运作的旗舰级单位加起来,也根本在这张图之中圈不出多大点范围——这还只是它们占可识别的旗舰级还有级别略低的大型量产飞翼战舰之中的比例,至于只剩个影子的特型存在和更小的组成部分,它们已经由于限制而无法被精确考虑在内了。”
“现在的我们,即使能够以我们当前最高的效率进行指数级水平爆兵,恐怕也需要爆上数万亿年才有可能勉强与它们追平,即使那场直接爆发于那个核心之中的死潮天灾抹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敌人,剩下的部分对于我们而言仍然可以说是在长久之中绝对不可能触及的巅峰……在相当长的时间之内,我已经开始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我们的这场最直接的仗最终的惨烈程度将会在任何层面任何意义上都超乎想象……”
“曾经……我也想多了,恐怕在跃升之后你们也想多了……”面对着沉默的网络,维多维尔微调着自己的意识波动,使得他的话尽可能的能被更多的人接受:“我们曾经还有过奢望,在获取巨大的进步之后能把这些战役打的多漂亮……但现在,仅仅是这几百上千年,现实就教育了我们——”
“不要说我们能够怎样漂亮的打完它,我们甚至很有可能打着打着就能把自己都全赔进去——至于这“赔进去”究竟可能会有多少种意思……你们可以自己考虑,这是我们的文明之中的第一条可能的路……”
“……我们将很有可能会在无尽的战争之中一步步被彻底摧垮,没有什么是绝对稳固的,除了整个虚空之外也更没有什么是带有真正的绝对意义的——理性不可能永存,决策不可能永远正确而全面,更何况,不可知不可测的死潮灾难几乎在我们的秩序世界防线之外广布整片虚空——那可是最可怕最难以看清的敌人。”
“……我们即使现在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去面对将来可能的一切,也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之中彻底沉沦……就算是我,就算是虚空烈阳,可能有一天也会在无尽之中心智崩溃而完全坠毁吧。”
“……只能说……我们所要面对的未来是绝对沉重的——无论我们再如何去争取——即使有朝一日这场无尽战争能结束,那么我们……恐怕也已经不知道在多少事件与多少时间之中洗炼得早已与现在完全不同了。”
卡文瑞尔是现在目前唯一还有能力顶住那无比庞大的信息压力还能以常态表述自身意志的天区统治者——这些内容,他已经以一毁掉双眼睛的代价大概看到过了。
“陛下,您这是……”
“这是第一条路,目前我们的确是最有可能走下去的第一条路——无论我们取得了再大的进步,拥有了多么先进的技术和多么庞大的舰队——这一切的来源,其实仍然是那些徘徊在秩序防线之外的那些腐化者曾经所在的顶级文明所残留下来的一点点还未烧进的余烬而已——即使我与维斯瑞凡在异质化之后被绑定的载体是他们曾经怎样的集大成者,在脱离整个体系之后也无愧于残渣之名。”
维多维尔的意志波动仍然没有太多的额外震颤,“我们必须牢记这些内容——这近乎无形的几百上千年之中,我们已经开始与敌方部分力量整面交锋,而在这数万年之中,技术极致推演模块已经极大的推进了我们的前沿军事应用,但是这些速成的成就与井喷式暴涨很快就会在离开最初的爆发之后慢下去……战争会成为绝对意义上的主题曲。”
“我们没有必要一直将自己的心智全部塞在这里,我们仍然可以庆祝阶段性的胜利,也仍然可以为我们新的技术或者应用突破而欢呼——但我们必须认清现实。”
“那么……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