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准不稳定程度,另一方面还会直接削弱存在性之网本身的结构强度……一个人在记住别人、将自己的所作所为造成的各类影响传播出去的同时,他也在接收来自其他人的扰动与影响。每缺失一个节点,损失的并不是一个编号一具身体这么简单——最直观的,他的对别人的记忆会被抹去,这相当于凭空少了大量的“网段细节模糊备份”。网络自身的高层叙事强度在减弱的同时,节点会变得更加脆弱,而节点本身的脆弱又会使得节点更容易被摧毁……
一个节点,一个区间能够承载的信息量是有限的,一个人能真正记住的事情与人,也是有限的。节点的损失越多,每一个“范围圈”就会越薄弱,而一个普通的士兵,一个在舰上服役的军人,甚至说是一位母舰的舰长……他们真正能够造成实际影响的圈子能有多大呢?
当损失达到一定程度,有些节点甚至战死都不会有影响——记得他的人和设备已经全没了,他记得的人和设备……或许也全没了。
“直白点说……就是死了也没人知道。”
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
呜——嗡~~
帝国的大片疆土已经被彻底撕碎,即使是防守最严密的核心区,也正在被黑红色的腐坏血潮逐步瓦解吞噬。
帝国仍然没有探明,那与聚能设备升压启动极其类似但却释放着滚滚恨意与凄厉之情的“啸叫”的源头究竟为何。但是帝国已经知道,这样的“啸叫”每一次出现,都会收割大量的生命与无数的秩序。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我们曾经都想了些什么……”
……
垂死挣扎中,残存的圣音礼赞要塞尝试使用存在之网与虚无之矛掩护尝试突围的同胞,而每一次突围尝试,都会得到周围所有单位近乎舍生忘死的倾力支援——但是,这一切已经晚了。
舰队已经完成了对整个帝国疆土的“联合封锁”,无数秩序场彼此粘接在一起,连成了一张张一层层横亘虚空的天罗地网。即使有世界,有战舰能够突破当前的世界屏障封锁与火力封锁,它们也根本无法逃离到足够安全的虚空深处——周围的庞大舰队拉起的秩序场在虚空中熠熠生辉,帝国周围的虚空秩序表征已经近乎变成了一座带有鼓包的环形山——帝国是鼓包,周围的腐化舰队是群山,外界可能的所有世界坐标都被这些庞杂的秩序场反应彻底遮盖住,根本无从寻觅。
即使帝国造物想要强行跳跃,它们也只可能会跌入那些混沌而扭曲的可怖秩序场中——诚然,虚空是无限的,而它的无限性体现在许许多多的层面上,想要靠“数量”手段彻底包围一个秩序频率是不可能的,但是当一个频率周围的秩序场多到足够彻底干扰虚空航行时,“封锁”也就自然而然的实现了。
到了这个关头,圣音礼赞虚空星门+虚之眼可以说是仅有的,具有让大型单位撤离的可能的造物——然而,末日—创世的毁灭性直击往往会比混沌坐标跳跃桥接成功到来的更加迅速。
帝国曾经有机会发射种子,曾经有时间让种子带着文明的希望跑的足够远,在足有几十万年的时间里,每时每刻都是绝佳的机会……但是……或许是一系列战争的刺激,一系列成功的获取,一项项技术的突破,还有决战旗舰的叙事层影响……帝国或许变得自负了,或许是忘记了……许多无法确认的因素影响了一切……已经晚了。
……
已经失去战斗意志的人与战舰化作混乱的洪流,他们有一部分在虚空中乱跑乱撞,最终消失在漩涡之中,有一些或许是真的已经发疯,他们反向开始攻击帝国核心设施,就好像这样就能邀得一丝功名,能够让Σ舰队,让那些浸透着死潮气息的强大腐化尸体高抬贵手似的。
噼噼啪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