Σ恐怕在形而上和混沌不可知等诸多方面都极有研究——许多事件实际上根本不需要有绝对清晰而明确的对应关系,就能彼此相互作用!
在几次,甚至一次攻击之后,攻击路径便已经可逆。
傀儡的所有交互信道被全部激活。一部分的它们驾驶着无数冰冷坚固的战舰冲出堡垒,冲出世界屏障,它们按照预设的最高级运行模式依照次序展开自己的所有防护措施,无数节点之间彼此连接并闭环独立,在虚空中生成一道熠熠生辉的辉煌堡垒。
而还有无数的它们,则依靠背后庞大的,已经被超凡材料替换过世界星河与横亘漫漫天穹的基础设施阵列,向虚空中源源不断的泼洒着强大的各类火力支援和场态支援。在庞大的帝国无灵舰队动辄全力的疯狂反击中,无以数计的破碎“世界长鞭”被烧成了一场场壮观的火流星暴雨——
它们与帝国留下的各类残骸在虚空中碰撞,湮灭后留下一道道彼此堆叠杂乱不堪的涟漪。
再密集的防御火力,再坚固的防御设施,面对同等,甚至更高等的敌人无穷无尽的,犹如潮水一般的进攻也同样无能为力——就像某些文明古老传说中巨兽掀翻船只那样,这些巨大的“鞭子”最终挥打下来之后击穿或者击碎了它们的拦路者。这些被高度塑造,高度加固之后的世界湮灭所诞生的宏伟信息涨落仿佛在虚空中敲响了无数的黄钟大吕,而在回荡的丧钟声里,间或出现的新月射线和密集的信息湮灭导弹集群则为这场毁灭的盛宴再添了一把火。
世界末日同样可以被引导,被转化为迫使信息定向转移的源泉力量。
许多突兀的世界在末日的余波中被创造,被湮灭,被汲取然后增强,最终化为另一堵墙上难以弥补的缺口与漏洞——双方的场杀伤舰正在汲取世界末日和创世纪中蕴含的,可以引起对方种种虚资讯防护结构共鸣和强烈共振的场结构方程,然后将它们增强无数倍并狠狠扔向对方……
如果说,曾经的战况是尖顶,位阶与虚幻概念之间的形而上对决,现在……或许单独拿出其中的一个节点或者一小部分来看,战场反而可以被理解接受,回到实形资讯的可推演范畴,但是这样规模无比宏大,纵深难以想象的战场本身……在帝国文明的认识中就已经开始超越理性认知的极限了。
……就好像,以往是两台坐落于行星上的数学率核心彼此攻防,增删对手的一切常数;现在是……双方轮起银河,照着对手的脑袋死命砸下去一样……
还能依靠光影与变迁来识别与观察的战场……实际上一直存在,只是在很久以前,“观察”的目标就已经被锁定在某些极端武器的激发现象,以及世界中不可逆裂口的出现等等识别度极高的资讯点之上了。
而介入甚至操控整片战场的……实际上,是无数的方程,算子,群,矩阵,曲线,色扭曲子以及无以数计的点阵,它们分布于无数舰船内部,并介由帝国网络连成一体……
只有这样,帝国人才能明白,自己要面对的是些什么样子的存在;也只有这样,舰队与傀儡们才能算明白,自己在瞬息之间,在时间流逝时甚至在遥远的未来可能需要做些什么,自己需要做出哪些改变。
……
“……我们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无论是质还是量,曾经的我们恐怕都无法比拟Σ半分半毫……”
“前帝国时期,或许它们真的已经连自己都无法招架,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而那个时候的我们……我们能造成的影响,能被吸引的注意力或许孱弱到还不如它们的疆土内一次世界末日能够产生的影响更大,或许这可以作为我们能走过来的猜想之一……”
“但是这无法解释决战旗舰的可能影响——维多维尔早就承认过,无尽跃升动力炉的确有出力上限,目前已经明确,制约那东西出力上限的直接因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