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看开点……每一个阶段,不用调动力量,周围可能的危险因素集结起来,每一分每一刻,都足够让我们以千百万亿种方式死去千百万亿回,不过最终结局都很相似——”
“叙事层抹杀,不论因果,不计可能,我们不可能在现实世界中留下半分半毫可以被记叙的痕迹。但是我们却总能活下来,无论我们认为那时候我们周围的环境有多么糟糕,形势对我们多么不利……”
“它们的混乱与逐渐恢复,或者是彻底腐坏堕落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这原因很万能——它们总能按照我们一时的考虑需要,从恢复理智恢复智慧,到不稳定与疏漏百出之间徘徊……或者说,我们可能根本就识别不出来那其中可能的细节差异。”
“再做出一次我们能想到的最恶意推测,我们可能一直都活在被支配的恩惠之中,包括现在的一切,都是它的演变体。我们的一切,包括我们曾经想象的复仇,我们所有的挣扎、我们的反抗,我们的赴死意志,我们现在的猜想都可能是被摆在以往或者现在的某一个台子上,并且是从光圆秩序判定中严格精准的。”
“不用那么看着我,我知道,我有时候会看起来奇怪,我不被你们喜欢,但是我们不应该只考虑我们想考虑的,帝国能活下来本身已经走过太多的不可能了。而且维多维尔陛下说的没错,现在的帝国不是文明,文明早就死了。”
“我们都只是走在赴死的路上而已。不要对我有什么不满,我们都在一条线上,你们可以无视我的话语——我不想再保留那么多局限,这样我或许更能发挥自己的能力来解决问题。而且如果不打算欺骗自己的话,你们也看得见,看的清清楚楚,现在的帝国究竟如何,人们究竟如何——我就不说了,你们请便。”
“……”
“此外,关于其他象限的部分……这一次,我们需要彻底掌控其他象限的属性并占据主动权……”
……
会议最终……不欢而散。
“嗯,艾森德尔,埃尔温,还有阿芙拉,我们……”
“灵魂星舰……如果它的配置足够强大,那么在一瞬间撤离断裂带环境,撤离高危作战区间也并没有太严重的问题……只是,我们真的一定要撤退吗……”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
“每一次毁灭,实际上都会对整个知识体系,对整个网络结构造成不可逆转的重创……每一次我们从毁灭中尝试恢复之后,整个文明就会越发向这个小小的核心汇聚。甚至现在,连我们也只是一群只能提出要求的使用者,文明的核心已经彻底汇聚到了总旗舰和烈阳两个点那里……”
“唉……对于他而言,那时或许没有更多更好的选择,毕竟他并不全能。”
“以后的行动……我们每一次出发,都带领所有的舰队,都将自己保护在最严密的防护核心之中,所有傀儡所有战舰都已保全我们为基础而存在……而如果那道防线真的崩溃了,到那一刻,我们不撤退……会不会更好?”
“或许……会吧,不过,恐怕比起他,如果我们这样做会更加不负责……不是每一个故事都会有好的结果,不是每一刻经历都充满亮色……保留一丝美好回忆或许并不比直面黑暗强,相比而言这其中还会留给生者太多遗憾,或许……”
“懦弱又回来了吧……伴随着一切底线彻底消失之后的绝望。”
网络中,灵魂之间的隔阂与亲密是可以被看出来的,但是自己也不会去看——那已经没有意义了,规则限制不了这里的部分,这里或许也并不需要这些方面的规则。意思表示清楚,行动全部准确到位……即使双方的话语之间布满彼此之间最恶毒的诅咒也没有关系——即使真的有恨意,这对情绪,对自己的控制已经跌落到了联邦之前也没关系进化矩阵本身就是砝码和滤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