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世界都会在这脉冲的影响之下,换言之,整个象限可能……都能看见这个闪烁的脉冲。
那些舰船或许能逃离大陆自我定义的秩向,也能逃离大陆形成的庞大秩序场能够囊括的虚空坐标,但是……它们还能逃多远?逃出虚空象限?逃出所有虚空象限?
这可能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久之前还处于一片沉寂之中的大陆活性仿佛越来越强。无数设备表面活动的地脉花纹亮度进一步增强,稳定的现实使得空间坚固到好像已经凝结。那些曾经闪烁的群星好像一瞬间进入了反相位,或者说是反存在状态,它们变成了黑色,就好像是某种“树”的种子——一个轻微的命令,就能让它们彻底激活,以超越指数的速度快速增长下去,分出无数枝杈,从未来开始暴涨,前往过往的最深层。
一簇簇黑色的“火树银花”,一座座充盈起足够毁灭无数世界的力量的巨大设施,开始将这一切推向狂潮。
无以数计的信息湮灭导弹离开它们曾经所在的闭锁空间,空间坐标上的稍微变换就能使得它们离开发射源并分散到一个广阔到难以想象的巨大空间中。而比最精锐的小型战舰还坚固的多的它们,也在随着自己的“前进”而不断演算自己的虚空坐标并匹配对应的秩序场频率和实际空间护盾,这使得它们可以近乎无视所有的混乱环境前往任何目标......
或许正是因此,它们自己才不会因为自身爆炸形成的怪异黑空间结构而被困住。
很快,更多的其他武器也开始加入屠杀——时间轴破碎割裂特有的部分表现性光影从暗红色的空间中浮现,它们如同一把把利刃,不断切割着舰队末尾部分并将它们永远的抛出现实,抛到现有的永恒时间之外。可怕的是,这种曾经在Σ管理世界枝干的黑暗穹窿中只有一具的、强度已经十分可怕的武器,却在这片大陆的边缘区域司空见惯。
恐惧。
一方面,绝大部分远征前来的混乱舰队都在拼力离开大陆制造的秩序场,而秩序场之外的大军、后续的所有增援以及帝国本土的所有固定式超远程火力投射基站则全部陷入了沉默和无助。
曾经的恐惧从超意识的记忆底层蔓延开来,或者说......这些恐惧本身并不是被唤醒的,也不是这个之前长久以来已经失去智慧和理性的超个体本身依靠自己的感觉或者智慧回忆起来的,而是这里的一切,有太多共同的部分可以直接与过往对应,它们之前过于相似的因素引发了足够刺激这里的一切,包括主宰这里的生命、智慧或者说执念等等一切的超强感官。就像划破虚空的危机涌现一样,这里的灾难也足够与历史中发生过的一切,与历史中类似的部分产生共鸣,进而直接拉出旧日历史中尘封的所有碎片。
曾经,刚刚清醒过来、面对无数正在疯狂向着最后的希望之地逃难,但是那座散发着生的可能的大门却不得不被立刻紧锁,而这意味着那道墙壁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因为死潮污染的席卷扩散而直接失去生命,没有任何挽回余地。这种埋藏在心底的痛已经超过了生命能感知的极限,以至于他们在那之后甚至可能从来没有忘记此事,却又从来没能真正明白此事,这或许也说明了为什么文明还保持过冷静,还能继续生存相当长的时间,直到现在......
曾经,一艘决战旗舰几乎是用翼缘卷起的存在性风暴便席卷摧毁了帝国边缘的成百上千个世界,在无视帝国所有攻击的情况下、以混乱的姿态直接引发了数次世界末日并杀死了维斯瑞凡的躯体和人格,并且几乎彻底摧毁了那个时候已经近乎全面进入“稳定正轨”的开始的整个帝国,以及许多新生和幸存下来的老人们。
曾经,来自虚空中的,仿佛真的如同天空弯下一般的黑暗穹窿发动了数次强度极高的打击,那些攻击直接击穿了所有的防护体系,并使得帝国的舰队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