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的黑暗,能在相对有效的时间跨度里离开那些漩涡,那些扩散的光影,那些扭曲的缎带或者是其他的原生太空结构体,向更加广阔的远方前进,跨越更多的结构,跨越遥远的太空,跨越时间与空间的桎梏,跨越对法则从观察归纳到应用,甚至可能是对抗和编织的门槛......”
“......我们的行动没有阻碍文明的发展,而这也就意味着,只要那些文明自身并不是愚蠢的,那么这些文明就总会尝试更进一步的发展——总会有文明发展到足够的高度,发展到能够察觉到这些预设的痕迹,甚至可能察觉到这些痕迹可能蕴含的背后可能性......我们的技术或许可以进一步欺骗这一切,但是如果时间足够长久,或许总会有高度足够的文明出现......”
“对于这一方面,我们对于这一方面一直处于空缺......对于直接以过往的故事进行互动的结果并不引人满意,因为那些故事自身已经注定。幻境部队已经尝试在多个文明所在的区间进行试探性互动......但是并不是每一个文明的自身涌现体都足够完整坚固,文明超意识不存在或者自身不明显的情况下,我们无法确定那一边的完整意志。而样本自身的不确定性会发散出无数的结果......我们能得到可能区间,但是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
“可能性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我们尽可能做出足够的预案,但是我们最后要面对的是确定的结果——这结果可能是完整的,也可能是破碎的......”
这样的信息交换在无数与之有关的个体之间发生,无数智慧体彼此交换着各自的观察结果和自身理解,这些信息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会化作报告和记录,在不同的领域不同的层级之间流淌。
不同的领域,不同的阶层,人们彼此思考的内容也并不相同——皇帝议会、最顶层的各部部长考虑的内容关乎整个帝国的走向,帝国需要在相关的方面选择哪些方向,做出哪些宏观的努力,决定未来的那些可能性。次一级别的首席专家会根据下方的反馈和上层的意志着手研究更加具体的方向大纲,更下一级,已经开始向具体的领域和区间负责的负责人们要决定自身负责的范围内部可能的大致情况并开始分化预案......直到最底层的直接观察者,如何分配自己的目光,如何具体到最细节的交互和互动,应该面对不同的文明采取怎样的辞令和交互方式......
而在这之外,要想使得与之有关的所有团队本身能够在帝国的内部存续下去并且能够尽可能最大化的发挥力量,还需要有其他的部门来协调相关的职能问题,而这同样又会牵扯其他更多的对应部门和研究组织——帝国的内部遍布着各种各样的“系统”,极少有存在能独立于这些系统之外。为了整个系统的协变,系统内的各个部分必须在发挥相对的自身最强效能的同时,还要注意彼此之间不能出现过度的割裂和分歧......
这其中会有很多的问题,有一些难以被预料到,它们来自被忽视或者是没有被发现的方向。对过往的历史仍在研究,信息之间的种种交互可能性或许可以帮助帝国尽早发现更多的可能性“方向”。而对于已经看得见,已经想得到的部分,则要从现在开始尽可能备足方案并建设足够合适的改进基础——例如,随着时间的迈进,帝国的任何部门和组织都有可能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越发冗杂庞大,如何尽可能保持结构精简尽可能保证信息传递的效率以及部门之间的互动速度和互动准确性等等,这些已经被想到的、很现实但却相当难以解决的问题,就需要动用大量的时间和资源,对其进行永不结束的处理......
很多任务和想法,都需要被多次考虑,被多次重复考虑并一次次强调。
……
帝国有很多个世界,很多种世界,世界彼此并不完全相同,而这也意味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