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这里,看到这个具体的人的经历,克里兹再一次感觉到了“宏大叙事”与“细枝末节”之间的巨大差距。
从整体的角度来看,现在的帝国的确是在发展,整个帝国蒸蒸日上,这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如果放眼细节的话,在帝国高速发展、取得一系列傲人的成绩的同时,也需要注意到有无数具体的生命们正在为此付出着更多的努力。
当帝国在宏观上制定了一系列大的计划之后,向下分摊到具体的个体的任务已经变成了无限细微的一小部分,但是即使是这样的一部分,也需要具体的个体,也就是具体的人们付出自己的时间与辛苦才能完成。
例如,为什么会有学生跨越数个象限,来到帝国的“另一边”学习明明在家门口也能学到的知识?
因为,这同样是帝国的安全规划的一部分。帝国会进行周期性的大规模迁移,利用这一过程来检测帝国的各个系统能否承担得起大规模的转移行动、帝国各地的储备是否足以应对生命的大规模迁移、帝国系统是否可以较好的支持接受服务的对象出现大规模的位置变动等等问题。
在进行实践时,帝国不得不真的让无数的个体真的去进行一次次迁移。因为很多情况仅靠理论计算是很难算清楚的,自然环境要比任何的建模师都高明都周到。只有真正进行实践,帝国才能发现计划中可能存在着这样那样可能出现的问题并进行修补。
但是,这就需要足够多的个体作为迁移者来切实的参与这些行动,这必定会对他们造成影响。
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很多,然而这一切却又不得不做。因为巨型恶意元模因仍在逐渐渗入现实,帝国必须做好迎击这无形且不可名状的大敌的准备。
在不得不做的同时,帝国还面临着更进一步的困难:这些事情的具体细节没法向大家公布,甚至是隐晦的提及也不行——最好是哪哪都没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涉及到它的内容也同样越少越好,哪怕是历史、是记忆、是典籍,与之有关的内容最好也都抹掉,全都抹掉。
哪怕这样做了以后会让一切看起来都很糟糕。
因为敌人是模因。
向大家告知这个模因的存在的行为等同于传递这个模因,等同于让更多的个体暴露在巨型恶意元模因所带来的危险之下,也等同于吸引“它”向这里投来更多的注意力。
但是问题也同样显而易见——因为无法向全体国民告知这些事情,帝国没有办法让大家做到团结一致同仇敌忾。在失去了这一部分的力量之后,众人眼中的帝国形象恐怕会因为这些......“误解”而低矮不少。
但是说到底,并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目前的情况了。
“学生们需要多次接受不同形式的高级教育,需要经历各种看起来十分奇葩的考试。帝国的存在们彼此之间的朋友关系难以维系,只要离开的时间稍长就会遗忘彼此。帝国的规范中写满了古怪的安全系数,帝国的历史典籍中用生涩的话语将知识与记忆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现在已经如此,不知道等到“大敌”更加接近现实的时候,帝国又会制订怎样的计划,实行怎样的政策......”
克里兹一边念叨着自己的感想,一边让自己的视线一直锁定在那封令人有些感伤的邮件上。他看到这封邮件被传递到了时空结构体的外面,看到这封邮件被一座趴伏在世界屏障上的塔型设施接收,然后被发送到了虚空中......
“发送的方向不太对啊?”克里兹挠了挠头,在目光继续追寻着该封邮件的传递路径时,他感觉到十分疑惑:“目标应该不在那一边,而且还没跨象限,这是打算怎么发送到目的地......嗯?”
克里兹追寻到了一座建筑。这座建筑,或者说这座塔看起来跟帝国国徽上的权杖十分相似,就像是把两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