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那里，异族大军早已消失得无影无终，哪怕是黑暗神主都在挣扎，发出一声怒吼之后，彻底消失。
“红凝……”苏阳终于看到了应红凝的身影，然而对方也快要消失了，身躯只剩下一半，这是在时光中彻底被磨灭，就相当于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
“发生了什么？”应红凝想要伸手抚摸苏阳的脸庞，她脸上的笑容依旧美艳动人，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苏阳，便已化为了飞灰。
“记住……你还差老娘一场剑雨……”
尹人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响起，苏阳跌坐在虚空之中，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彻底抽干。
他就这么呆呆地坐着，直到许久之后，时光之力消散，宇宙之中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彷佛重归混沌。
唯有苏阳掌握了时间道法，没有被磨灭。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阳才宛若一具木偶般站了起来，他看向四周，忽然笑了出来。
“变数？”
“什么变数？”
“未来根本都更改不了，这是人族的末日，诸天的末日……”
“我看到的未来，就是现在……”
“哈哈哈……”
笑声响彻寰宇，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回应，诸天宇宙已空无一人。
只剩苏阳一个。
……
他好似一具傀儡，漫无目的地在宇宙中走着，到处都是时空毁灭的痕迹，星辰，大陆，统统都不存在。
他回到了烈阳王部所在的地方，这里也是空空荡荡，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
他去往了人界大地，人界大地也早已消失，留在那里的只有一片混沌。
诸天，百族，无尽星河都有他的身影，然而除了他，这片宇宙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物……
彷佛，本来这个宇宙就只有他一个，那些人或物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百年、千年、万年……
苏阳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就像是孤生一人的流浪者，这片宇宙就是他的流浪场所。
“我不信！我不信！”
他几乎要疯狂，那些人或物分明就存在过，为什么一丁点痕迹都找不到？
“时光……时光！”他似明白了什么，气息骤然暴涨，他伸手抓入虚空，一条岁月长河滚滚而来。
“踏上时光，说不定能够在过去或者未来找到他们。”
他眼眸越来越亮，走上了岁月长河。
……
……
“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找不到！”
滚滚岁月长河之中，苏阳披头散发，双目布满可血丝，他走到了远古，又去往了未来，整个时空依旧只有他一个。
青石血部，争锋路，九重帝关，不周山……这些他熟悉的地方没有任何痕迹。
应红凝，霍守一，玄鱼师姐，他的师尊……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也没有任何痕迹。
这些，就好像他一个人做的一场光怪陆离的梦，而如今，梦醒了。
“因果前辈……”
他在心底呼唤，当初那像鬼魅一般监视着他的因果神子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哈哈哈……”
他跌跌撞撞地朝着岁月长河另一头走去。
这场战争，他们败了，败得很彻底。
……
岁月长河奔涌，时空流转，依稀可见一道披头散发的身影蹒跚走在其上。
“我已经半步超脱了，如果我能步入超脱，是否可以找到他们？”
苏阳衣衫褴褛，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乃至于他的修为都不声不响地突破了。
可能十万年，可能百万年，他也不清楚。
“超脱，怎么才能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