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吧叔父?”
“不错,就是如此,天下大户的奴仆都一样,没有家主的命令,谁敢轻易乱动,到了时间你还不回去露面,他们是没办法再有作为的,只能来找你见面,请你再安排了。
和你的那几个庄子一样的道理,你不回去你不发话,什么事情都得保持原样不动,谁也不能绕开你发号施令,难道不是吗?”
李钰听秦家叔父说起这些,也有些自豪的;
“回叔父的话,正是如此,没有孩儿的号令,五个庄子的人马,谁也指挥不动。
便是那护卫统领柳万泉~柳都尉,没有我开腔说话,他一样没有任何办法,调动任何人的。”
秦琼当然知道李家庄的情况,没有李钰的同意,没人能决定任何事情;
“方才你说,担心庄子里的庄户不同意做奴仆的事情,还有什么自由不自由的身份,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的。”
李钰不知道秦琼哪来的自信心,说话斩钉截铁,试探着问道;
“叔父,要是他们同意了,那可就要世代为奴了呀,成了奴仆没有良民户籍,再想要出仕为官……可就永远不再有机会了的。
何况失去良民户籍,朝廷立马就要收走发给他们的田地,那样岂不是一无所有了?”
秦夫人听了李钰白痴一般的话,笑的不行,好容易止住了笑,这才掩着嘴角看着李钰;
“你这猴崽子,到底是少不更事还嫩着呢,多跟你叔父学着点吧,那些难民还敢想着出仕做官?
亏的是在咱们自己家里,外人也不知道,出去了你可莫要如此乱说,不得把别人笑死过去了。”
李钰十分不服气,有些倔强的问道;
“怎么了婶娘,只要读书认字了,难道还不能入仕途做官?”
秦夫人很是不以为意的呛起李钰来;
“什么?读书认字就想做官了?真是笑话,那天下的世家,和大户里头,认字的人多了,都要去当官出仕,朝廷里能憋的下这么多人?
先说穷人百姓,有没有机会读书认字的事吧,这天下的藏书不是在世家门阀手里,就是在豪门大户的书房里,
即便有一个手抄本流传出去,哪个百姓能认出来里头写的什么?
即便有那一个半个的穷人,种种机缘巧合之下,也学会了读书认字,可他一不是官员子孙,便不得以资荫入仕,
二也不是通过学馆学出来的出身,不是弘文管,崇文馆或那国子学,太学的学生,便也无法以门荫入仕。
再说了,那国子学,太学得五品以上官员的子孙方能入学,弘文管,崇文馆需要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孙才能入学,你当是容易的吗?
勋官和流外的那些,品阶由文武六品以下,勋官三品以下五品以上的成年子充任,
还需轮流到三品以上亲贵的家中担任侍从,或缴纳品子课钱,十年期满后经兵部简试,再送吏部考核,合格者方可授官。
有勋官则需轮流番上服役,供京城诸司和各州驱使,不服役也可以,不过需缴纳课钱顶替,待服役或纳钱期满,经兵部考试合格,方可授予散官的职位。
这些都是传了几百年,几千年的制度,可不是本朝才有的,所以即便是百姓中间出来一个认字的,没有机缘巧合,根本无法出仕。
你见过哪家的百姓,敢盼望自家的男丁出仕为官的,更别说那些逃难过来,被李家兄长收留的难民了,就是那柳万泉在没有至尊点头之前,都不敢想着他的儿子们,能轻易入仕途的。”
李钰听秦夫人说的一番话,和当官的种种限制还有规矩,听得头昏脑涨,他潜意识里还是以为,读书考试就能当官的,
没想过这么多的麻烦事,也没打听过这方面的情况,所以有些手足无措,只得目瞪口呆的看着秦大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