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餐之后，三人就出了门。这里的东西，自然会有人过来收拾。
一直到他们到了厉湛清的住处，唐以皓都没有出现。显然对方是知道厉湛清在这里的，所以没有过来自投罗网。
现在的唐以皓，根本不敢正面和厉湛清发生冲突。
“我还要在这里一个星期左右，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厉湛清开口，带着母女俩进了自己的公寓。
这公寓就在他们分公司办公楼的附近，两百多平方米，现代化装修。因为他只是把这里当做临时居住处，所以东西少得可怜，显得很是空旷。
但是很显然，厉念一点也不嫌弃，反倒是开心得不行：“爸爸叔叔，以后我们都要住在一起了，是吗？”
“爸爸叔叔？”厉湛清眯眼，点点她的鼻子：“叫爸爸。”
厉念一愣。
边上的关明欣也楞了一下，跟着耳朵上明显地蔓延上了红色。她什么也没说，只抬头去看窗外，好像窗外有什么特别好看的东西似的，怎么都不肯转移视线。
自家妈咪的这个态度，让厉念笑弯了眼睛，直接抱住厉湛清就一叠声的：“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厉湛清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
“奶奶……老夫人和伯母呢？”关明欣忽然出口问了这么一句。
明明叫了好久的“奶奶”“母亲”，这一回，又变成了“老夫人”和“伯母”了。
厉湛清抱着厉念，声音淡淡：“她们早已经放弃了。”
五年了，厉湛清的表现已经让老夫人和何婉仪就算是不接受也只能接受。如果干走关明欣意味这厉湛清一辈子一个人，到底哪一个选择是正确的呢？
厉老夫人和何婉仪不知道，但是这五年，她们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关明欣心中滋味难言。
虽然厉湛清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但是她也能想象到这其中的心路历程。那两个人是厉湛清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两个亲人，一边是爱人，一边是亲人，无论厉湛清表现得多么平静，心里怎么可能会不难受。
为了自己爱的人忤逆自己爱的亲人，怎么都是错的。
“厉念回去……”关明欣顿了顿，才接着道：“她们就不会说什么了。”
只要是看到厉念的人，没有人会怀疑她是厉湛清的孩子。
厉湛清摸了摸厉念的头发，没说什么，只是倾过身子，在关明欣的脸上落下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