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暗自摇头,这个闾姝就是这样,总是守着一个规矩,这是很难得的,而其有这样的行为,和她的身世有关。
四口之家,亲母早逝,其姐弟二人和她父亲自小相依为命,在龙城之战时,她父亲闾信投入了舅舅卫青的麾下。
因为才能人品,很快便被舅舅卫青发掘,先后任别部司马,,又任校尉,军中长史,一跃成了卫青的亲信。
但是天不遂人愿,在他舅舅卫青二出定襄的时候,其率领的一千人被匈奴五千人包围,全军覆没,无一人身还。
因为闾信无大功,生前只得了个少上造的爵位,或许是因为舅舅卫青的内疚和不舍,便将其儿女接到身边。
姐弟二人从此便住在大将军府,这一住就是三年,因两人的特殊性,大将军府从来没有人把他二人当作真正的下人,可是这个闾姝,常常以下人自居,行事规矩,颇有淑德之风。
当初他舅舅卫青本来想让霍去病直接娶了闾姝,奈何她就是不同意,只愿做一个妾室。
提起这父女二人,就不能不说他弟弟,姓闾,单名单(shan),此人是他舅舅卫青亲卫,而且还是卫率长,统领八百卫骑。
还有一个,这人就是刘据眼馋其舅舅亲卫个别些人之一,也是刘据最想得到的。
刘据听霍去病讲过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听说其父亲闾信,常年一身灰衣,其子入了军后,也是一身灰衣,颇有其父才能。
后来渐渐的,军中有了一个“父子郎”的尊称。
刘据在霍去病公孙贺等人相迎之下,径直进了府门,一行人来到正堂,其余人等也相继散去,各司其职。
刘据落座主位,笑了笑道:“兄长是有好酒好肉,小弟一来,倒是藏起来了。”
公孙贺闻言一笑:“据儿这是讨吃食来了,哈哈哈!”
霍去病也是一笑,拱手道:“殿下就别取笑臣了,臣蒙今上恩德清闲几天,不想殿下君驾临府,这里子的衣物都没来的急换。”
“哈哈!”
刘据和公孙贺又是一阵大笑,就连此时在旁边侍立的闾姝,同样掩嘴轻笑,刘据进来正堂的时候,就闻见一股酒肉香气。
这是老毛病了,不知从何时起,每次从未央宫出来之后,就能感觉到腹中的饿意。
在众人的笑意下,霍去病便吩咐准备宴食,嘱咐没有多久,十几名仆人手中端着餐食,相继摆放桌案,拱手一礼退了下去。
霍去病转头说道:“姝儿,下去给殿下备些醒酒汤。”
“诺!”
刘据听闻霍去病的话语,摆手道:“兄长不用如此麻烦,叫姝姐姐下去歇息去吧!”
闾姝身子一礼,轻声道:“妾谢殿下体爱,君驾临,乃恩德,若如此,君侯与妾岂不失了礼数。”
公孙贺笑了笑,插话说道:“据儿就如了他们愿吧!”
刘据点头一笑:“如此,就有劳姝姐姐了。”
“妾惶恐!”
闾姝一礼又道:“妾告退!”
刘据望了闾姝背影一眼,对于卫霍两家他是天然的亲切,这是血脉的缘故,等到舅舅卫青尚了自己姑母平阳公主后,这种亲切更是会成倍增加。
这也是为何他一直执小辈之礼的原因,都是自家人而已,对于公孙贺和闾姝这些人,都是爱屋及乌的表现,毕竟也是亲近之人。
一荣则荣,一损则损。
霍去病举起酒樽,畅言笑道:“臣敬殿下!”
刘据也是举起酒尊,三人一饮而尽,这个时代的酒没有后世那么烈,估摸着只有二三十度,也就是后世啤酒那种程度。
霍去病放在酒樽:“不知殿下临府,有何喻令?”
刘据心中一乐,打趣说道:“若是小弟无事,就不能来看望兄长了。”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