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偏安西北,一直安静如斯,可见一斑。所以,若不是被人逼迫挑唆,究其本人是断不可能做出谋反之举的。”
言欢忽然想起,当年,他们青冥书院一行人被软禁于安平王府。夜半之时,她与李晏寻到安平王的书房,在屋顶查看到的情形。当时,安平王正在书案上描摹一幅消寒图,作为一个即将要做出谋反大事的王爷,原本该是研究如何派兵布阵,结果却在做这等风雅之事,让人看去颇有些违和。而且,他还惶惶然的问当时身为长史的邓裕谦,问他自己的决定是不是过于草率,问他是否当真就不能回头。在看到邓裕谦草拟的讨伐檄文时,为是否用印还纠结良久。从他的诸般表现都可看出他的举棋不定,犹疑不决。原来这些本就并非出自他的本心。只是,当日她和李晏对内情知之甚少,虽然当时觉得情形有些不对,却也没有想到这上面去。
“所以,当年在道上散布到西面可以混个好前程,结果盗匪纷纷赶赴凉洲,扰乱了凉洲的局势,也是挑唆的手段之一吧。”李晏问邓裕谦,邓裕谦答道“是。”
言欢接道“凉洲当时正逢大灾之年,庄稼无收,流民频仍,民间都传朝廷不管不顾,却对安平王颇多赞许之声,怕也是你们的手笔?”邓裕谦老老实实道“是。”
她又想起一事,凉洲民间虽传朝廷不管不顾,但朝廷的确是拨了赈灾之银的,只是这笔巨款在未进凉洲之时便已被当时的澄王李恒和刑部尚书高文岚联手截下。截银原因乃是受了一个游方僧人的蛊惑,这里面是否也有邓裕谦所说的大人物在背后的操控?
言欢便去问邓裕谦,邓裕谦却是有些迷惑,这件事显然他并不知情。邓裕谦不知情倒也不奇怪,他只是一个棋子,棋子怎么可能知道全盘计划。只是,此事怎么看都像是计划中的一环,赈灾银子未进凉洲,正好坐实了朝廷的不管不顾。
那边李晏道“这些虽然造成了凉洲局势动荡,却也不足以逼迫安平王孤注一掷做出谋反之举,你们还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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