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第一次成功使用出五通术，已经是六个小时以后了。
这还是最低标准的照猫画虎级别，可见他的1.1的悟性属性，确实算不上好。
他这第一次使出来的五通术，效果自然不好，非但五窍只通了两窍，还只能持续三秒钟时间。
不过，那随即跳出的状态栏，和已经可以清晰感觉到的通感目标，却是让他心中一喜。
果然，连接效果更强的寄种傀尸术，也可以作为五通术的通感节点。
这样，就足够了。
江黎再次使用五通术，然后再状态栏跳出五神通感后，直接在加号点击了一下，时间一跳变成了63秒。
点击一下，持续时间增加一分钟，长按五秒，持续时间变作无穷大。
五神通感:目耳两窍相通，持续时间∞（）
等到状态转变成这样之后，那随时感觉会被切断的联系，终于是变得稳定畅通了起来。
眼睛和耳朵，两窍就两窍吧。
口和鼻对于僵尸来说，用处也不大。
而代表质变的第五窍“舌”，又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掌握的，江黎也就没有强求。
不再多等，慢慢沉入意识把自己的视觉听觉，和唯一的五通节点黑僵，链接了起来。
就好像自己多出了一双眼睛，一对耳朵一样，感官世界的重叠，让他感觉到了些许的错乱。
他尚且不会一心二用，眼下也只能集中注意力，那很多的心神投入到黑僵这边了。
眼前是浑浊昏暗的液体，耳边则是高压力河水压迫耳膜而导致的击鼓声。
和他之前自己潜水时的观感相比，显得略有些迟钝，但差别也并不很大。
此时的黑僵，依旧是老老实实无欲无求的仰躺在水中，缓缓飘浮，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但当江黎控制黑僵在水里扑腾了下，翻起身来查看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和之前大不相同。
浑浊的河水中，竟然漂浮着密密麻麻成片成片的幽绿色鬼火。
而在黑僵的脚下，腐蚀干净的白骨，浮肿溃烂的腐尸，无数断肢残骸就像树林里最普通的落叶，层层叠叠数之不尽的铺满在了河床上。
或许质量上有所不如，但这规模！比藏经谷的外门坟场，还要壮观夸张十倍百倍不止！
“这！怎么可能？”
江黎本体睁开眼，跑到河岸边向下张望，什么也没有看见。
不仅如此，河面上错落有致按阵法排列的阴阳竹，也没有丝毫动静。
这不应该啊，在感知中，明明就是这个区域啊？
而且。。而且，自己在水底一路过来，在这片缓流区域，明明就一具尸骸都未曾看见，这不合理！
怎么自己在下面就什么都看不到，黑僵躺着躺着就躺进去了？
难道说，那是一片一定要尸体，才能进去的地方？
江黎脸上的神色数次变幻，最终他在河岸边解开腰带，放了一泡水后，这才一脸满意的表情，回去继续打坐。
注意力重新回到黑僵身上，他操控僵硬的身体向上游泳。
对于僵尸来说，那样很难。
尝试了几次之后，江黎无奈放弃，只能控制着黑僵继续向前探索。
深一脚浅一脚的在皑皑白骨之中前进，夜视对于僵尸来说本就不是问题，何况还有这如繁星般的水中鬼火点缀，视线倒也还算清晰。
行走间，江黎惊讶的发现，在这阴气弥漫的水下绝地，居然还生存着一种鱼类。
那是一种长相极其丑陋的深水灯笼鱼，它们以水底的腐尸为食，于额头处挂出一盏小小的灯火，照亮身前的小片区域，好像幽灵一样在水底飘来荡去。
“这是鬼灯鱼吗？我记得典籍上记载这种灵鱼，只存在于上古时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