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头皮发麻。
他抬头向上,隐约可见极远处的虚空中雷光滚动。
这戏文竟然感指天骂地!
如果是在外界,江黎一定第一时间离他远远的。
因为这么骂下去,指定会遭雷劈。
放在这背阴之地,冥土碎片,似乎天高皇帝远,暂时还劈不到这边。
一段戏文唱罢,紧急着传来的是撕裂耳膜的惨烈哭声。
江黎掏了掏发痒发麻的耳朵,然后看向前方地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先是几块石头滚动,而后前方的土地裂开,一座戏台从坟场的土地下面顶了上来。
那戏台体积庞大,四面起坡的房顶涂着黑色的浓漆,戏台两边挂着里外三层黑红幕布,看上去陈旧,但也足够气派。
戏台上人影闪动,十几道浓妆艳抹的鬼物,正在卖力的演着一出阎罗夜审,鬼娘投胎。
戏台的两侧,还有几只蜘蛛精,正八根截肢齐动,在节奏的敲锣打鼓,把气氛烘托的很好。
而看着那在台上长袖飞舞的几道人影,江黎的瞳孔中凝重之色越盛。
在他的视野里,那几只鬼物都是怨气晦气阴气极重的厉鬼,比之曾经被他收服的那几只鬼王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那个扮演悲惨鬼娘的家伙,江黎居然完全看不透对方的深浅。
这时台上的鬼戏终于演到了尾声,无辜的母亲被迫和孩子分离,孩子被丢进枉死城中,需要与孤独和饥饿相伴百年。
而母亲则被投入畜生道,轮回成牛羊鸡鸭,经历不断与自己孩子离别的痛苦。
大幕拉下,随后有一白衣高帽的鬼魂钻出来高声叫道。
“姥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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