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叶弘也并不需要操心。
就在他走入县衙中,吴秀才立刻走上来,手里还捏着一本公文册。
“县尉大人,你来的正好,我刚要去寻你呢”吴秀才手腕一抖,便将公文册交给叶弘。
闻言,叶弘凝眉打开册子一看,顿时面露惊骇之色。
“此书是何处得来?”叶弘还是难以置信盯着吴秀才。
“昨日崔捕头外出巡逻,抓到一名江洋大盗,其名册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吴秀才急忙解释说。
“这么说,他们为了一己私利,竟然要借助于匈奴人?”叶弘想过晋朝官员腐朽,也没想到他们为了权力,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将匈奴人引入关内,那岂不是引狼入室。况且安邑县是他们必经之路,他们竟然把安邑县当做礼物送给那个所谓羌渠首领作为酬劳。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一次,那些腐朽王侯们彻底触怒了叶弘。
你们越是想要做成的事情,老子便要从中作梗。
想要通过安邑县入寇,门都没有。
叶弘愤恨一拳砸下,然后眼眸转向秀才道,“我们可以抵抗匈奴兵从安邑县入境吗?”
吴秀才沉思一会儿才道,“和羌族人不同,匈奴性情更加残虐和执着,他们一旦出动,便不会轻易退却,若是固守城池,迟早那我们需要备齐足够数月坚守城池的粮草,可是眼下并非出粮期,恐怕难以筹集那么多粮草,还有城墙也须加固,经历上一次羌族人毁坏,城墙已经经不起此等大战了”。
闻言叶弘陷入深深沉思中,他目光变得闪烁幽深。吴秀才还是第一次见到叶弘如此神色,于是他的表情也变严肃起来。
“若出城和匈奴兵平原作战,我们有胜算吗?”叶弘想了许久才转向吴秀才问。
“新兵经历青邙山剿匪之后,确实战力提升不少,可是他们确依旧算不得强兵,更无法和北方最彪悍的匈奴铁骑相比”吴秀才十分果断回道。
“这么说,安邑县这一次是真的受不住了?”叶弘眼眸泛起一丝丝血色。
眼下这安邑县可是他的封地,这里子民都是他的子民。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家里东西被贼给惦记上了,叶弘岂能不愤然,不心痛。
吴秀才眼眸流动间又解释说,“以匈奴人入军路径计算,他们即便可以越过边界进入河东郡也要半月左右,况且他们此行处处受到制衡,哪怕有着某种默契使然,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侵犯大晋边防,因此他们极可能行动隐匿,那么他们便只能走这条山道,也就是青邙山就是他们必经之路”
说话间,吴秀才便展开一副地图,正是河东郡,安邑县,以及青邙山地形图。
其上各种颜色刻画的线条,使得叶弘一目了然,便可知知道其意图。
这便是秀才老伯强大能力,他总是能够在繁杂局势下,找到最己方最为有利策略。
若是可以在青邙山内作为主战场,那么对新兵十分有利。
因为青邙山内地形崎岖复杂,不适合骑兵进出。
就在叶弘和吴秀才商讨对策时,忽得一个新兵斥候冲入县衙禀告说,“西边羌族人边界有大股人马集结”
“什么?”叶弘又是一惊,这还真是前门驱虎后门引狼啊。
单纯一个匈奴过境就已经让叶弘手足无措了,眼下再多一个羌人。
叶弘简直有些抓狂了,他赤红着眼眸似要择人而噬。
吴秀才却眯起眼眸朝着地图瞅了一眼,立刻一拍手掌道,“其实匈奴还有另外一条路径可以接道入安邑县”
“什么意思?”叶弘被吴秀才话语吸引,也朝着他手指方向望去。
但见吴秀才拿手指沿着青邙山外另外一条线条划过。
“哪里可是羌族人领地,他们一项和匈奴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