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向着司马乂躬身一礼。
“你我是朋友,相互信任是应该的,何来道谢之说”司马乂十分大方一甩衣袖,表现出那种上位者对于下属宽仁。
越是如此...叶弘内心对他疑虑就更加深一层。
“若叶弘兄需要,本王可以帮你去河东郡守哪里说一声,为你正名”司马乂又补充一句。
“乂王好意在下心领,吾只是一介小小县尉,不怕丢了这区区乌纱帽”叶弘十分坦然目光与之对视着。
“你的县尉可不小,那可是先王钦赐的封地县尉,其本质已经和一个小小封王相差无几了”司马乂急忙辩驳说。
“一个荒芜边陲之城,三战之地罢了”叶弘断然摇头。
“那是以前,眼下这安邑县富庶,可比河东郡还要繁华”司马乂眉梢一挑,平和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
“何来繁华,转眼间也将化为焦土罢了”叶弘再次以那种颓然口吻说。
“弘兄这是何意?”司马乂面露困惑之色。
叶弘则是仔细盯着他面部每一个皱纹,一个毛孔变化,期待可以从细微表情变化看出他是在说谎。
然而叶弘一切努力都无果而终。
司马乂神色十分真挚,像极一个多年老友。
那份诚意慢慢关切,让叶弘一度自责不该怀疑他。
“乂王自洛阳来,可知这玉碎计划”叶弘迟疑半晌,还是忍不住把内心最大困惑脱出。
司马乂先是一怔,接着便面露一丝沉凝屡屡胡须道,“这事本王也有少许耳闻,但不是在洛阳,而是在这桃源居内,有些贵人子弟似乎得到某种暗示,正在悄无声息退出安邑县...那不,昨日,便有两个贵公子退了房间走了”。
说着司马乂朝着桃源居半山坡指了指。
不是司马乂提醒,叶弘还真没有注意到,桃源居内有人退租了。
“乂王对此怎么看?”不过也能理解,既然朝堂大佬都有了风声,这些贵公子家族和朝堂错根复杂,知道些什么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