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这一听有人出头,一看还有热闹看,适才因为拔刀有些慌张,稍稍退散去的人群一下又围聚起来了。
“看看那黑面人如何断案。”
“我见是难,这各自说的有理,压根就没个头绪,哪里能轻易断案来?”
“这你就是不懂了,这一般长的黑的都能断案,也不想想昔日的包待制,便是这般人物。”
“有理有理,倒是看面相就能知道。”
…
张青听得是一头汗。
那人说的包待制,自然就是包拯。因曾任天章阁待制、龙图阁直学士,故世称“包待制”、“包龙图”。
只是自己再是黑,也没有包拯那般黑吧!
张青也是仔细看过自己外貌的,说黝黑是有些黝黑,但完全是健康的肤色好不,哪里能与那黑的如炭的包拯相比。
只是这会张青也顾不得后头那些闲言碎语,看着一脸惊讶的孙元和稍有诧异的杨春,也是好言道:“若是各位没办法,还是叫在下来试试吧!”
孙云不知这张青葫芦里是卖的哪出,不敢随意接话,边上的杨春却早耐不住,上下打量了翻张青,见其也非书生打扮,更不像个文化人,心下略是迟疑,便直问道:“你是何人?当真能有此般本事,断下案来?”
张青心里虽说没有百分百的自信,但在面上可是胸有成竹。
直笑着与那杨春道:“兄台且安心看来就是。”
言罢,便是几步向前,看起了那所谓的传家宝。
却见乃是个白色珠子,看上去像是某种玉打磨而成,只是这年头的工艺水平自不能与后世相比,这珠子也不是那么圆润。
只是张青虽然面上看的仔细,但其实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天地良心,他对着玉什么的压根就没半点研究,要是真能说出个什么,也是见鬼了。
不过张青细细琢磨的模样,倒是也叫人不忍打岔。
就是那孙元,看张青这自信模样,也不由觉着说不得真能叫其看出什么来。
半晌,却见张青忽的一本正经的抬头道:“这当真是个假货。”
兑坊的人听得当即就嚷嚷道:“自然是个假货,只是这就是当时这厮来兑之物,如今要赎,必然只得赎回此物来!”
张青听得心里越发有数,转头问起杨春道:“若是真货去卖,这货该卖多少银子?”
杨春收起大刀,眼里对张青还是透露着一股不信神情,却还是老实应道:“怎么也该三百两银子。”
张青听得奇道:“这扣了那么多银子,你倒是也愿兑了银子?”
听得这话,杨春却是换了个自信神情,傲首道:“我白花蛇向来十赌九赢,就算就兑个五十两,我也能给赎回来!”
这说的就算大概明白了。
杨春看来必然是对自己的赌术极为自信,这才愿意折了那么多换些钱财。
不想这兑坊之人,却觉着这笔买卖赚的太多,不愿只吃那利息,反是要吞了此物。
张青心里捋着思路,又问那兑坊人道:“若是这是个假货,却又值当多少?”
兑坊人听得只是冷笑一声,旋即再敷衍应道:“若是假货,自然是一文不值。”
“呜...”
此话一出,却叫边上看戏的人也齐齐发出一声惊叹。
实在是两者价值差异如此之大,哪能不叫人惊叹呢?
张青听得倒是不慌不忙,又问起那人道:“敢问你就当日那看货之人?”
那人却摇头道:“非也,只是这兑坊掌柜罢了。”
说着又是不耐道:“你断案便是断案,管我是何人!”
张青听得点了点,也不恼怒,直接着道:“既然如此不值钱的假货,那这杨春兄弟来兑时,你们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