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没想到自己在兑坊里的那一出这么有效果,走的那么多时日,还叫这么多人念叨。
其实这张青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了。
本来张青当时在兑坊里的那一出,虽是个谈资,总归有话题冷却的时候。
不想张青是装完逼就跑,还走的叫是一个无影无踪,只留下了在快活林里的故事。
有些好事之人,更是传的玄乎,再给张青蒙上了一层神秘之感。
重重机缘巧合之下,才叫这张青黑面神断的名声,在这快活林里是越传越广。
却见那小厮颇是有些兴奋的说道:“先生,当时你可哪能想的那办法,可能与我说说?”
说着又是看了看孙二娘,更是恍然道:“是了!当日就是姑娘你给扮做的那看货之人,我在那兑坊之中,见得也是清楚!”
小厮眼神中带着的崇拜神情,把孙二娘看的也是心中狂跳。
见过畏惧的,见过厌恶的,见过淫秽的,倒是唯独这崇拜眼神,实在是平生第一次见。
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是轻轻应的一声,就算作罢。
又是从心里觉得自己有些“胆怯”,失去了雷厉风行的作风。
下意识的看了看张青,却见其瞥了眼不远处的两个和尚,忽的高声笑道:“只是雕虫小技罢了,与我往日里断过的案子来比,这些皮毛事,实在算不得何!”
此话一出,别说那小厮了,整个酒家的人都来了兴致。
当下就有人高呼道:“先生,可能说说你遇到的奇事,又是如何断的案?”
有人带头,便是有人开始附和。
“是啊是啊!还请说说到底是如何断的案!”
“快给先生再上的一些酒水好菜,都记得我账上!”
眼见这一群人都来了兴致,张青倒是也大方,猛然站起道:“好!既然大伙都愿意听来,我便是与各位说说。”
一听张青答应,众人纷纷高呼:“先生果真是个痛快人!”
“快!快给先生上酒啊!”
这猛然响起的喧闹声,也把酒家外的人给吓的一跳,还以为里面有人打起来了。
闪开两步,却又听是一阵欢声笑语,也知该是好事,纷纷又向人打听起来。
店里的小厮也是机灵,一看难得的机会,忙是向外张罗起来,就差拿着个铜锣敲打,扯着嗓子高呼道:“咱们快活林的黑面神断要说其先前遇上的离奇断案之事了,若是要听得,速速进了店来!”
黑面神断?
谁啊?
管他娘的是谁啊!
有热闹不凑,天打雷劈!
当下,一群人就冲进了店里,纷纷寻个坐处,翘首以盼,看看张青到底能说什么曲折离奇的事情来。
有些没地方坐着的,更是宁愿站在店中,也算是好。
很快酒家中都站不下,甚至有人为了个战立的位子争吵起来。
这下可苦了跟着张青的两个和尚,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整个人群就把张青围住,见也见不着人了。
想要也挤进人群里,却被人纷纷嫌弃。
“不说和尚都是六根清净,你们也来凑什么热闹?”
总之,这酒家里人多的都开始混乱起来,却没人敢是打扰了那张青的地方。
张青也不管这些,端起杯酒,一饮而尽,再是开口道:“要说我这平生见过最离奇的一案,得说是那某座村里的一件离奇事情。”
“那会该是十年之前了,我是至今难以忘怀!”
“而一切的根源,得从村里古井边上一支湿漉漉的红鞋说起...”
张青的语气实在是适合讲故事了,缓缓道来,不急不慢,开篇就引人入胜,叫人不可自拔。
尤其说到什么古井旁的红鞋,更是叫人有些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