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梁山。
王伦当下看的眼前众人,心下是直就不断想着当初张青与自己说的话语。
“这上山来的人,切记都要小心防备,尤其是那些亡命之徒,可不知会做的哪般事来。”
好嘛,那张青说的当真一点不错,这亡命之徒,可是当真来了!
本想着,这晁盖也算是个人物,上山时说的是:“甘愿做一小卒,不弃幸甚。”
这般谦虚之言,也叫自己欣喜不已。
大佬来当小弟,能不高兴么?
何况这晁盖也是在众人面前所言,不得反复无常不是!
哪里曾想,这伙人先杀了许多官兵,捕盗,巡检,随后又捉了何涛,割去两耳!
那可不就是亡命之徒!
心下直不安定,只想着如何叫那伙人下山自去。
也是有些后悔,早些就该在金沙滩前问好,到底为何来的山上!
只是当下再多后悔也难及,只虚应了答筵宴,送晁盖等众人关下客馆内安歇,再自做打算。
...
却不管那王伦如何想来,此刻的晁盖心中着实欢喜。
对吴用等五人说道:“我们造下这等迷天大罪,哪里去安身不是这王头领如此错爱,我等皆已失所,此恩不可忘报!”
众人皆是点头而应,却只见吴用一人冷笑不已。
晁盖见得便问道:“先生何故只是冷笑?有事只说来就是!”
吴用听得行礼应道:“兄长性直,只见了那王伦面上模样。”
“你道王伦肯收留我们?兄长不看他的心,哪能知其心意?”
晁盖听得有些不耐,直就挥手道:“不知先生观他颜色怎地?”
吴用道:“兄长不见他早间席上与兄长说话,倒有交情,次后因兄长说出杀了许多官兵捕盗巡检,放了何涛,阮氏三雄如此豪杰之事后,他便有些颜色变了!”
“虽是口中应答,心里却是好生不然!”
“若是他有心收留我们,只就早上便议定了座位,哪该还拖得当下?”
这话其实是有些破绽的。
就算是王伦当真想留下晁盖一伙人,那也不能这一见面就排下座次来啊!
只是眼下,那吴用的话似乎已经入了晁盖耳朵里了,只见其面色一变再变,此刻已凝重了不少。
带着难看的面色,晁盖又言道:“若是那王伦当真不肯留,我等又该去的何处?”
却听吴用应道:“杜迁与宋万,这两个自是粗卤的人,自是不足为虑。”
“只要对付了那王伦,则万事皆成,好叫兄弟我等,也有个落脚之处。”
晁盖听得却还推辞道:“我等上山夺人家业,非大丈夫所为,若叫外人知晓,可叫以为我晁盖是忘恩负义之辈。”
没了林冲,这晁盖也不想亲自动手,坏了名声。
毕竟这晁盖有情有义,也算出了名的,可不像是当初寂寂无名的张青,直接就能夺了二龙山。
咱们的晁天王,多少还得有所顾忌。
只是吴用劝服人,自然有一套,知道这晁盖顾忌,便是直呼道:“天王实在糊涂,今日咱们的白胜兄弟还在济州大牢里!”
“若是不拿了杀头,又如何救出那白胜兄弟来?”
“天王若是实在先有不安,也当先上山了再说,其他事务,缓缓图之就是。”
“说不得...咱们还能引那王伦先动手...”
听得这话,晁盖也算给自己寻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这才点头道:“可又如何能说服了那王伦?”
吴用心中早有计较,这便与众人一众低语。
...
是夜,王伦安了酒宴,以做欢迎之姿。
只是面上热切,行动上倒是当真一点没有。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