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与那铁面将军交手没两下,便是觉得那人招数有些熟悉。
再打两个回合,便是陡然心中一惊,记起这人是谁。
彼时自己要去东京谋求复职,恰好路经梁山泊,便是遇到一人,与自己相斗。
那人招数,正是和眼前的一模一样!
这般说来,这人正是林冲不成?
只是杨志心起此念,却没大声嚷嚷。
林冲的事情,已经在江湖上流传开来。
威胁的高衙内,说是要回东京报仇!
不过除此之外,却也有小道消息,说是此般做派,都是为了其妻安全。
如今看林冲面上戴着铁面具,当即知道其也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如此看来,这小道消息怕也是真!
“冤啊!”
“这林冲是冤,那花荣也是冤,就是自己,又何尝不冤?”
许是因为遇上故人,杨志心头不禁起了些许悲切。
自从生辰纲过后,杨志差点要自寻死路,从那黄泥岗上跳下去,来个一了百了。
好在最后思量:“爹娘生下洒家,堂堂一表,凛凛一躯,自小学成十八般武艺在身,终不成只这般休了!必及今日寻个死处,不如日后等他拿得着时,却再理会。”
这般安慰自己一番后,杨志总算也能看开,没当真从那黄泥岗上跳下去。
只是杨志虽没跳下去,丢了生辰纲,下场也可想而知。
剩下的那些兵卒,都是“火烧到身,各自去扫;蜂虿入怀,随即解衣。”
见得杨志消失,自然是把一切罪过都推了杨志身上。
杨志走投无路,本来该是遇上曹正,被介绍的上了二龙山才是。
却不想,因为张青出现,杨志没遇上曹正,自然也没遇上鲁智深,没上了二龙山。
辗转流离,到是入了黄信帐下,只是因为梁中书的缘由,自也不得再是为官,只得当个兵卒来。
而去还是黄信看那杨志确实厉害,又是要伐二龙山,这才偷摸塞的军中。
要是再想要个清白身,能站在青天白日之下,对杨志来说,也是难了!
只是虽然丢了生辰纲,自己身为主将,自是有错。
然那些个直是欺人太甚,打听来的消息,说是:“杨志一路上凌辱打骂众人,逼迫得我们都动不得。他和强人做一路,把蒙汗药将俺们麻翻了,缚了手脚,将金宝都掳去!”
杨志知了这般被冤枉,更是悲痛而呼:“如今天下皆知我杨志与山匪勾连,不仅毁了我杨志,更是污了我家门!”
今日看的林冲,想想其所经历,岂不是与自己极为相似!
一个戴的铁面具,一个也是只得当个见不得光的“护卫”,堂堂男儿,安能这般!
杨志是破了心境,一阵的胡思乱想,手上刀法,也难免有了破绽。
相较之下,那林冲听了张青交待,早是看出这汉子是当日自己为了王伦的投名状,下山遇上的人。
虽不晓得这杨志经历过何,然见其心神飘荡,也不手下留情。
几枪而出,便是打的那杨志有些招架不住。
只听“啪”的一声,林冲一枪扫的那杨志脖子。
杨志人被击个正着,直就跪倒在地。
那边黄信看的心惊不已,眼神瞥见,是只以为杨志在劫难逃。
也是心道这铁面将军的厉害,连杨志都能轻易拿下。
本以为后头就该是一枪被洞穿了心窝,不想那铁面将面似乎与那青面兽相熟,拿枪指着那杨志,嘴里不知说了一句何,竟然就此放过了那杨志。
“也不晓得这二人到底是何干系,莫不是这二人当真有鬼不成?”
正是如此思量,却见对面那大和尚又是怒喝一声道:“嘿,与洒家交手,还顾别人,小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