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道?
这是哪里来的人,如此大口气?
要说贺太守初次见得这杆大旗,只觉还有些可笑,可接下来随着大旗展露的大军,却叫其立刻心惊胆战!
却见前头,滚滚尘烟之中,不知多少人马隐在其中。
当先一人,拎着一根狼牙棒,一骑当千,却朝自己冲来,嘴里狂呼:“梁山秦明在此!”
“梁山!”
“是梁山人!”
这贺太守哪里没听说过梁山啊!
那可是如今风头正盛,连朝廷都束手无策的一方巨匪。
就说这般匪人,当真不是自己敢招惹的!
这些穷凶极恶之徒,怎么就来了此少华山里?
贺太守实在想不到会出意外,身边根本就没留半点人马。这会身后出了一波梁山悍匪,只顾得连连招呼,欲要把兵马收拢。
可那追出去的官府军士,此刻也顾不得自家太守了!
为何?
只因两边顿时杀出两股人马,当先的,一个是“梁山呼延灼”,一个是“梁山栾廷玉”。
一人一边,直杀的一个措手不及。
那官府军素来就是顺风浪,逆风投。
按理来说,三千军马,好歹也能抵抗一阵。
可这贺太守帐下的三千人,仿佛就是豆腐一般,是一碰就碎。
那呼延灼与栾廷玉还没杀到跟前,三千军马自就慌乱无比,当即自乱了!
呼延灼与栾廷玉,就如猛虎入羊群,杀的双眼通红,无人可挡!
贺太守知道自己受的埋伏,连忙转身寻路就跑,根本辨认不得方向。
这一跑,却把形势弄的更乱了。
本来还有几个见机行事的,眼见贺太守跑的比兔子还快,那是没有半点犹豫的,亦跟着逃命。
就是原本拿着史进的几人,眼瞅着大事不妙,也是直接撒开了史进,只求自己性命了。
史进梁山当真来了,却放声笑道:“狗官,今日该是你死期!叫你为那些受残害的无辜百姓,告罪去吧!”
如此说着,却见史进拿起边上被丢弃的一把官刀,便是一路冲着那贺太守去。
贺太守见得身后是一个拿着狼牙棒的秦明,一个凶神恶煞的史进,心头大急,急切呼道:“拦着,速速给我拦着!”
可都到这份上,谁都知道拦就是个死。
旧主之功,的确诱人,可那也得有命来领功啊!
这会在场的所有人都九死一生的,谁管你这贺太守的招呼啊!
那有几个脚程快的,都奔走在了贺太守跟前,直把贺太守用作殿后的工具人。
贺太守见得急火攻心,破口大骂道:“皆是匹夫,无胆的匹夫!”
只现在,这贺太守也只得嘴上痛快痛快,哪有人能搭理。
山里道路难走,本就是舍马上的上,如今才跑两步,这贺太守已是气喘吁吁。
史进没走两步,就跟上那贺太守,还一脚便把其踹翻在地。
贺太守吃痛而倒,翻身欲要再起,却见那史进赤膊上身,拿着一把刀,已是把刀悬在了自己脑袋上!
吞了吞口水,只见这贺太守挤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的劝道:“史...史大郎,咱们前头不都...不都说好诏安之事。”
“你要是...要是杀我,可再无诏安之望了。”
史进听得却仰天笑道:“诏安?你当我当真是个傻子?”
“你区区一州太守,也敢说个诏安之事?”
“再说了,你可当我史进,当真稀罕的这鸟官身不成?”
言罢,便是一刀砍下,不等那贺太守再说半句话。
寒光一闪的瞬间,贺太守仿佛能看见史进身上的纹身活过来了一般。
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