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丁得孙那奇葩的想法,张清冒着狂风,带的军马,直往山下而去。
行的不远,果然却能见的一部兵马,隐隐约约,已在不愿处。
张清不敢怠慢,拍马而上,虽看不清哪敌将来的人脸,却还能依稀见得人影模样。
该是前头来的花荣没错了。
心知这等气候下,没人能真正打起来,语气倒是也平和,只是才要开口,那呼呼的狂风就快把人的嘴给糊上了,是直叫人一句话也说不太出来。
张清使出全力喊了喊,却也瞬时掩埋在了这一阵阵的狂风之中。
无法进行言语上的交流,张清心下无奈,却也没的办法。
只得在这半山上,对着那梁山来人。
两方是相隔着几百丈的距离,哪个都不开口,直就有些“尴尬”的相对而立。
梁山那头,或许是见得自己这边也有准备,也不动手。
“到底在搞什么?”
“可当真也没算的有如此诡异天气,才会如此?”
张清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该如此,可一时也辨认不得,那梁山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说到底,还是每个参谋啊!
却见梁山人见得自己,“愣愣”站了小半个时辰,才商量妥当,自觉不能动兵,才缓缓撤去。
而张清见那梁山走远,才想退去,却见左右两边,又有人报,另外一山口,也见了梁山军马。
张清当即明悟:“这梁山原来是要声东击西,可惜这计谋是好,配合的却不行。”
“哪有这头未上,这头先退的!”
“贼人到底是贼人,不智矣!”
这般想的,张清自觉是弄清了梁山的打算,也连忙再领军去堵截了“偷偷”上山的贼人。
...
再大的风,那也是要停下的,只是这变换后的,变的不单单是白石山上的天,还有整个郓州的天。
等大风一过,平阴那头传来消息,却说是梁山军马偷袭得手,叫那平阴城破了!
唯一还算好的消息在于,太守由于往日里为官清廉,倒是没叫梁山人痛下杀手,而是直接给放走了。
只是...
城池一破,白石山就成了一座孤山了!
若是外无兵源,迟早要破啊!
这事情,不止是张清明白,其他的官兵将士,那心里也有同样的心思。
人心浮动,军心大乱,莫不是如此了。
而现在,最大的问题,还不在此上!
...
“将军,咱们这粮食,见底了。”
张清来守白石山,粮草补给自是有平阴,辎重部队源源不断的从平阴往白石山来,倒是不消的怎么担心。
可今日,平阴城破,粮草自断,山上的粮草,顶多还能吃个四五日,这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而听了丁得孙来报,张清是关起门来也与自己人说起实情。
却听这张清叹气一声道:“我也不瞒你,如今上山粮草,还能坚持的三日,外头消息也被掐断,如今咱们这白石山,已经成为一座孤山了。”
其实这事,张清不说,所有人的清楚了。
丁得孙也是跟着叹气道:“将军,那梁山破了平阴,本可继续往东而去,如今却把我白石山团团围住,眼看是不准备放过咱们的了。”
说着也看了看自己上官的神情,心中忐忑的接着道:“将军,我看咱们,得自己想想出路了。要是还在山上困守,最后也只怕是...”
张清当然晓得此间道理,只是要其就这么向着梁山低头,也是为难的他。
然形势逼人,不得不如此,摆在张清面前的,无非也就两条路。
一是殊死一搏,突围下山,率领这些困守之军,逃出白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