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在二楼右侧育儿房和主卧之间的密室里,找到了自己的尸体……嗯,主办方准备的人偶,做得可逼真了,被斩断了四肢破坏了五官丢在墙角。
如果你们在厨房或者主卧门口见到零散的半融毁的人体零件,那多半就是我刚进来时为了破坏你们的线索所留下的痕迹了。”
说着这种事情,甄澄笑眯眯的样子让人发冷。主办人安毕斯先生十分不爽地吐槽道:“是啊,多亏你的奇思妙想,其余所有参与者都不得不在线索不完全的情况下进行游戏了。对历史的重演,险些就被你这么破坏掉了。”
安毕斯是心里真的窝火。请你来参加游戏好吃好喝地供着,又没要你半毛钱报名费,结果您就给整这么大个幺蛾子。
由于关键道具被过早破坏,连甄澄本人在内的所有玩家其实都没意识到,那具人偶尸体上藏有在特定条件下触发的隐藏机关,可以通过超凡体验为每位参与者各自不同的重要线索。
甄澄闻言眼睛一亮,似乎印证了什么似的,继续分析了下去:“显而易见,这是男爵做的,或者至少是他本人授意的。在卧室与育儿房之间藏入一个隐蔽的密室,早有预谋的目的昭然若揭。
可能是年龄的关系,我对你们讳莫如深的使徒组织了解并不太多。不过在盖房子的时候就把这个‘仪式’谋划进去,想必男爵的身份很有可能和纳维斯姐姐推断的差不多了。
然后我像你们每个人一样发现了身份卡片上的玄奥,即通过简笔画中隐藏的事物获取线索。
通过趴在‘地面’上,我先后在历史再现般的‘梦境’中‘看’到了‘自己’被女佣用抹布捂死,被侦探用手枪击毙,被男爵的钥匙戳进眼睛扎死,以及被钢琴家使用刚刚这首小曲不知如何夺去了性命的场景。
这些体验真的很糟糕。对任何人而言,失去生命的最终恐惧一生都只需要经历一次就好,但我却在同一天内活生生经历了四次。
而比我更不幸的是,在百年之前,还有另一个女孩亲身经历了同样的遭遇,在自己生活的宅邸里被不同的人轮番杀害。
没错,是‘一个’。这里我就要推翻纳维斯姐姐的结论了。身为被害人的扮演者,我在每一次‘清醒梦’一般的超凡经历中,都是以被害人的视角体验着事情的经历。
我看到了同样的长发,看到了同一双手,以及身上同样款式的和服。而这些特征全部与被我煮了的那具人偶相吻合。
至于曾经的男爵是否有过让每个孩子依次做出同样打扮再杀害的举动,我想答案是否定的。育儿室的每一张照片我也同样关注过,上面并没有第二位与那具人偶尸体,与我梦中自己的形象相似的身影。
那么令人纠结的地方就出现了。同一个人,怎么可能被杀死四次,五次?我想正是因为这个常识在作梗,才让在座每一位都不比我逊色的前辈们走入了误区。
在事实证据下,我是说我们经历的那些时间回溯清醒梦一般的超凡体验没有被作假的前提下,唯一合理的可能便指向了唯一的结论——同一个被害人,曾经被多次杀害。
以此为前提的话,我想只能有两个可能。其一是百年前的谋杀案发生在不同的平行宇宙中,我们在‘清醒梦’中看到的场景分别来自不同的世界。唯一相同的结果只是被害人的死亡而已。
又或者,这栋宅邸内隐藏着某种力量,或者那位历史上的和服少女被害人本身就是一位超凡者,拥有时间方面的能力。每次死亡,都重新回溯了时间,结果导致她在这里被杀死一遍又一遍……”
甄澄会提出“平行宇宙”与“时间悖论”之类的想法并非因为她脑洞大开,而是出于参加这场游戏之前刚刚被卷入的隐秘空间事件里得到的一些猜测。
她把平行宇宙与时间悖论两种情况归类为同样一种可能性,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