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一群随从扶着薛蟠,去到外院客房。
李渔回到小楼里,莲儿已经给他收拾好了房子,小丫头干活挺麻利的。
李渔是属于没有条件的时候,从不讲究,有了条件,从不将就的人。
在路上他席地而睡,枕草而眠不在少数,但是在巨野县,小小的茅草屋也被他拾掇的干干净净。
这房子既然是自己的了,还要在这长住,当然不能凑活。
他拿着鸡毛掸子,想要把角落的灰尘清扫一下,发现这些犄角旮旯也都收拾过了。
推开窗户,月色正好,夏夜繁星灿烂,清风带着花香。
有自己的宅子,不用一睁眼就到处奔波,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嘛。
李渔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透过窗子向天看,碧霄浮云相映成趣,正是出游的好天气。
薛家的人,带着薛蟠去外面采办,东京汴梁是大宋乃至整个六朝最大的货物中转站。
整个六朝的货物,几乎都能从这里买到。
院子里,另一个小楼出来的小金莲,早就收拾好了,正端着一个木盆,在院子里晒衣服。
李渔轻咳一声,小金莲抿了抿头发,抬头看到李渔,赧然一笑,白里透红的脸蛋煞是好看。
“一会咱们出去一趟。”
来到汴梁,自然是要出去转转的,这里人口稠密,找几个徒弟应该不难。
李渔信心满满!
大相国寺下,是汴梁最大的庙会所在地,这地方的庙会六朝驰名,热闹非凡。
两边叫卖声不绝于耳,往来逛庙会的,既有普通百姓,也有达官显贵;
既有穿着镶嵌珍珠的丝履,宽袍大袖,风度翩然的文士;
也有衣衫褴褛,面色饥黄的穷苦人。
大相国寺依山傍水,据说是在大汉王朝时候,寺里有大法力的僧人,在原本的空地上作法,引来了湖水。
水畔多植柳树,每一株都几人合抱那么粗,组成一排的柳荫。
湖里有几个水上阁楼,轻纱遮挡,时不时传来娇声曼语、慷慨悲歌,是一群才子佳人,王孙公子在聚会。
李渔带着一个小丫头,这里逛逛,那里看看,不一会就买了一大堆东西。
当然,为了锻炼某人的体魄,都由她提着。
李渔逛了一会,来到一株大柳树下,这儿也有几个摊子。
“来这里乘会凉。”
小金莲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点了点头,她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
柳树下,有个摊位,排的乱七八糟。
这儿已经不是庙会的中央了,所以游人不多,李渔走到一个摊子前。
地上摆了一个布袋,布袋上放着一把刀,刀鞘很厚,锈迹斑斑。
卖刀刃脸上盖着一顶草帽,抱着双臂倚着柳树,鼾声阵阵。
最奇怪的就是他的这顶草帽,大的出奇,连胸膛都盖住了。
李渔伸手去摸,卖刀人虽然盖住了头,但是却跟看得见一样,伸脚踩住刀鞘,“不买不让动。”
“不看看怎么知道买不买。”
他运转金灵之力,偷偷窥探了一下,是把好刀!
材质精纯,是上等的寒铁,李渔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纯粹的金灵。
李渔虽然打斗时候不需要刀,但是心里算计着,等以后遇到金灵之力天赋异禀的徒弟时,把这刀给他防身也好。
“识货的买主,是不需要看的。”
李渔哈哈一笑,说道:“那好吧,不看就不看,你说多少贯,我买了!”
他现在豪气的很,从狗大户那里搞到宅子不说,还额外拿了一千多贯。
“这把刀,只赊不卖。”
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