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积雪再钻出起身,耳边又传来了朱高煦的低语声。
“爷爷定了嫡长继承,要是我爹成了皇帝,太子位肯定是大哥的。你以后不要说类似的话了。”朱高煦如此说道。
什么啊?
吕阳醒来之后只是模模糊糊记得一些梦境,人在睡梦状态哪里会知道自己讲了什么梦话。
不过,从朱高煦的那些话里面倒是能有所猜测,应该是关于朱高煦当了皇帝的梦话之类。
这一下换吕阳用怪异的目光盯着朱高煦在看,心想:“史书上不是记载你跟自家大哥为了太子位斗来斗去吗?没斗赢自己的大哥,还斗到造自家侄子的反,弄得最后被装进铜缸里面给蒸熟,连带妻妾子女一个不落全被杀,甚至一应交好的将领、文官、好友也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受到牵连的家庭将近三千个,整得那个叫血流成河。”
瞧瞧,那位“蟋蟀天子”有多狠,一点都不念自己那位二叔在靖难时立下的汗马功劳,杀二叔就杀,好歹给留下一丝血脉呀。
只是吧,关乎到那张宝座的争夺,好像也不能怪“蟋蟀天子”那么狠?
荒郊野外不是那么美的睡了一觉,草草吃了一些东西又踏上了奔波的旅程。
他们没有走大路,为了躲避可能存在的宁王追兵,七弯八拐又是躲躲藏藏,耗费了足足两个月才回到北平。
两个月过去,再有一个月左右就是春季,经过那么长时间的艰难辗转,少不得一个个变得皮肤黝黑,衣物一再刮擦磨损看着比较狼狈不堪,途中赶路更是有马匹不断倒毙或是杀掉吃肉,弄到最后只剩下两匹马让朱高煦和吕阳代步。
这么一段时间里,吕阳已经学会了骑马,由于环境恶劣的关系,再次回到北平已经骑得贼溜。
他们回到北平并没有去燕王府,先行来到了北平郊外的农庄。
燕王府其实就是蒙元修建的宫城,只是宫城的很多宫殿并没有使用,仅仅是利用很小的一片宫阙。
得知吕阳和朱高煦回来,立刻让姚广孝匆匆赶来了。
“事态紧急!”姚广孝玩了一手先声夺人,不理会朱高煦和吕阳的反应,继续说道:“皇帝命宋忠、徐凯、耿瓛屯兵开平、临清、山海关一带,并调检燕府护卫军士,加强对王爷防范。看来动手在即。”
这……,建文帝去年又因为湘王举家自焚遭到舆论轰炸,新一年的冰雪都还没有彻底融化,那么急切要弄死或逼死朱棣的吗?